“十三叔的意思是,弘時是罪有應得了?”弘時冷笑,冷冷地看著胤祥。
“弘時,你什麼態度?”胤禎眉頭皺起,雖然他很不滿親親愛人一直幫那個人說話,但是他更生氣有人對他的十三哥不敬:“不要忘了,不管你是誰的兒子,你始終都要叫我們一生十三叔和十四叔。”
“弘時那裏敢當啊。”弘時咬牙,瞪著雍正的眼中滿是恨意:“若不是弘曆上位後複了我的宗籍,我現在還不知道是哪裏的孤魂野鬼呢。”
“弘時你······”胤祥沒想到弘時這個孩子居然對四哥有著這樣強烈的恨意,心中頓時大急,剛想把事情說清楚,一道冷冷的嗓音打斷了他。
“好了十三,不用說了。”雍正抿著唇,忽然開口,冷聲道:“你和那不相幹的人有什麼話好說?”
不相幹的人?胤禟和胤禩都不由一愕,麵麵相覷,這可是在他膝下悉心養育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啊,雖然知道這個四哥一向冷麵冷心,狠絕無情,可是這樣輕描淡寫地抹殺一切,他們自認做不到。
弘時猛地雙目大睜,麵色慘白,眼中卻早是一片赤紅。
不相幹的人?哈,他是他的兒子,是他血脈相連的親生兒子,當年他為了替弘曆鋪路狠心將他舍棄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無視他?好,好,好,愛新覺羅·胤禛,雍正皇帝,你果然,夠絕情,夠狠心!
“四哥!”胤祥皺眉,不讚同地看向雍正,為什麼要將自己孤立起來?為什麼不將一切事情都告訴弘時?八哥九哥的宗籍恢複應該是弘曆那孩子為了拉攏那些殘餘的八爺黨而使出的手段,可是弘時的宗籍恢複卻實實在在是四哥安排的啊,否則,弘曆怎麼可能剛一上位就頒布那道聖旨呢?怎麼輪也輪不到他的啊。
“我說了那不重要。”雍正冷冷地說,他一向是個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人,既然這個兒子不要他這個阿瑪,那麼他自然也可以幹脆利落地放棄這個兒子,雖然,心中的確有點舍不得,可是當斷則斷才是他的本性,拖泥帶水從來就不是他的性格,除了,除了麵對那個人的時候。
想到記憶中那個肆意飛揚的身影,雍正心中一疼,他望了胤祥一眼,幾十年的默契不是假的,胤祥立刻明白四哥是有什麼事情要找他,緊了緊胤禎的手暗示了一下,就想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大將軍王挑了挑眉,哼了一聲,手卻反而握得更緊。
胤祥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很顯然,胤祥的主動讓某人很滿意,深諳兵法之道的他也很明白自己不能這樣任性地困著愛人,所以很從善如流地鬆開了手。
多年的孤獨生涯,讓他有了極大的耐性,十三是他的,誰也搶不走,何況,雖然吃味那個冰山臉在愛人心中的地位,他心中卻也很清楚,這兩人的的確確是單純的兄弟手足之情。
作者有話要說:善保這段時間很抑鬱,非常抑鬱,即使他最近又辦了幾件漂亮的事讓自己的威望權利再上一個台階也無法讓他那張俊美無雙的臉散去陰霾恢複以往的溫文儒雅。
這讓京城裏的人都開始暗暗好奇起來,一時間京城裏流言四起。
有說朝廷裏有人得罪他惹他不高興了,有說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化為厲鬼纏上他了,有說這位大人難不成是生了什麼不治之症所以才如此的陰鬱難過,嚇得聽到流言的和琳硬是拉著哥哥躺倒床上然後匆匆忙忙請了太醫前來診治一番,發現自己的兄長大人身體不是一般的健康才終於放下心來,甚至有人猜想這位平步青雲的鈕祜祿大人之所以不成親是因為愛上了一個美貌的姑娘,而如今這姑娘終於嫁人了可是新郎不是他雲雲,然後立刻就有人站出來反駁說鈕祜祿大人年輕俊美又才華過人,還是皇帝麵前的紅人將來必定前途無量,哪家缺心眼的會放過這樣的乘龍快婿等等。
善保雖然也略略聽到一些,但是他一點關注的心思都沒有,因為,自從一個月前自己跟最愛的人在床榻上翻雲覆雨卻很難以置信地被某個已經死去的人撞到並且怒叱一通後,他已經整整一個月三十天沒有和他的愛人親近的。
“叔,我想你。”
“善保······”
兩唇堪堪要觸到一起,一陣寒風吹來,某個黑著臉的‘人’陰森森地飄過來,陰冷冷地開口:“弘曆,你今天的奏折還沒處理好,身為一國之君,身係天下蒼生,今日之事豈可拖至明日?”
“呃,皇阿瑪,你不是說那些奏折你要先看看嗎······”
“朕已經看完了,裏麵有不少都是重要的急件,必須立刻批閱處理。”
或者就是
“善保,你先回去,皇阿瑪今晚要和我一起仔細研究一下對待回族的細節部分。”愛人麵帶歉意地看著他,說出了拒絕的話。
對待回部的處理細節?話說不要說這事情在某‘人’出現之前就已經定下了,商討細節要這麼多天嗎?再說人家回族的人都已經眼看著快要進京了啊,你現在還在討論,趕得上嗎?
由此,善保可以確定以及肯定,那位太上皇陛下絕對是存心的,絕對是故意的,聽他那天的話也不像是對男子之戀反對到底的樣子,難道兒子被別人壓對他來說真的是一件這麼無法接受的事情嗎?雖然這個兒子的地位很不同尋常,還說他隻是在記恨自己那天的那一句阿布哈?如果真是這個原因的話······
善保手撐著下頜,若有所思地思考,下一回進宮也許他可以找個時機和那個陰沉沉冷冰冰的‘人’好好說清楚,雖然他很喜歡占有叔的感覺,但是如果換個上下的話他也不是很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