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察回到了軍營,心裏還是有些擔憂,晴兒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要是知道太後的消息,她肯定會讓府邸的人去放了那個奴才過去稟報的,他想到了這裏,直接告假了幾天,準備帶著晴兒到郊外的莊子去住上幾天再回來。或許,這樣還能躲過一場災難。
在養心殿裏,弘曆聽到了下屬的來報,他心裏還是非常滿意的,到底海蘭察是他親自挑選的人,確實沒有給他丟人。
“這個海蘭察,跑的到快。”弘晝嘴上還在埋怨,他的眼神裏麵卻是肯定了海蘭察的做法,晴兒到底是在太後身邊呆了幾年,幾個孩子裏麵,就她對太後的感情最深厚了。如果,讓她知道了太後做的事情,肯定會有點不能接受的。
“晝晝,你覺得咱們不管成嗎?”胤祥剛才已經派人過來說了,胤禛已經動手了,讓他們去忙碌內務府的事情就可以了。
“四哥…你管這麼多做什麼,你覺得我手頭上的事情還不多,是不是?”弘晝最近都快煩死了,他手底下審問的這些奴才,真的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都是一個個把規矩放在嘴上。他手裏的證據都放在他們的麵前,他們都能狡辯把自己給摘出去。這說話的藝術啊,讓他想到了令嬪,魏氏也是出身包衣世家,難怪會如此的會說話呢。
“晝晝,是不是有什麼困難?”弘晝的臉色,實在是不好,他也沒有辦法,隻好遷就弘晝了,誰讓晝晝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呢。
“哼,你還不如自己來審問他們呢,一個個都是還趾高氣昂的,讓我看著就不舒服。”弘晝丟了個白眼給弘曆,他就這麼安穩?他總是覺得自己應該讓弘曆好好的吃點苦頭了。
“不行,我就讓粘杆處的去審問吧?”弘曆確實沒有把這些奴才放在心上,他也不覺得這個有什麼問題,可他從折子裏麵抬起頭來,他看著弘晝黑著臉色瞪著他,他就疑惑了,自己是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讓弘晝這個臉色?
“你還好意思說,你也不看看,我這麼辛苦,為了誰?這些奴才可是手裏都有皇家的秘辛,你讓粘杆處來審問,你有沒有腦子。”弘晝怒了,弘曆做事情能不能動下腦子,要是這裏麵有牽扯到他後宮的呢?血滴子,還是弘曆掌控,可是粘杆處的人,皇阿瑪那裏還是能夠得到答案的。
“額…”弘曆無語了,他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呢?難怪,弘晝在聽到了他剛才的話之後,就是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要是他,他也會如此想的。
“放心,晝晝,我會處理的,這事情誰都沒有錯,放心吧。”弘曆安撫了瀕臨爆發的弘晝,拍了兩下手。臧昭就現身在了大殿之上,他看著萬歲爺開始哄著和王,他隻能低頭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臧昭,內務府的那些奴才,你親自去審問,隻要上黑折就成了,不要讓別人知道什麼不該知道的。”弘曆的話隻是在暗示,臧昭當然點頭了,他能在血滴子首領的位置上做了這麼多年,除了他的本事過硬之外,就是他的人更加的誌趣,否則,這些根本不會在這個位置上呆這麼久的。
“嗻。”臧昭消失了,弘晝才放心下來,畢竟,臧昭是四哥的得力助手,要不是,這次事情真的沒有辦法解決,他也不會求弘曆來插手的,他身邊的兩個暗衛和血滴子,都參與了審問,他們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了,再這樣下去,人肯定都要垮了。
“哼,現在覺得人少了,之前,我和你說,多給你兩個暗衛,你就是不聽,如今,後悔了吧?”弘晝不喜歡太多人跟著,所以,弘曆隻能讓暗衛和血滴子在弘晝的身邊數量加倍。
“就是你加倍了,我這裏,也沒有人手,你不知道,這些人狡詐,我也親自去了,但是,真的是沒有多長時間,我就被忽悠的找不到頭緒了,要不是我身邊的這些暗衛和血滴子,我估計,現在,我還是一籌莫展的樣子呢。”弘晝憤恨的看著弘曆,這個怪誰,還不是他寵愛出來的額結果。
“東西都已經抄了,不少的東西,都是單子上有的,你接的給你幾個包衣旗的妃子換個地方,不少的東西,已經由她們的娘家送到了宮裏來的。”弘晝在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真的恨不得上去咬弘曆兩口,想讓他清醒一下,讓他看看,他都是寵愛的什麼人,真的一個個都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