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拿著藍蘭的身份證離開了傾城市人民醫院,冷酷的外表下異常的惱火,不明白為什麼藍蘭一聲不吭的離開,如果沒有遺忘的身份證,是不是又要讓自己在這個茫茫人海中去尋找她,尋找一個未知數。
他使勁的踢了下的奧迪車門,車猛烈的叫著,沐月鑽進了車子裏麵,車呼嘯著消失在路麵上。
此時被接回家的藍蘭正躺在床上接受著母親的口水戰,父親在大廳餐桌上喝酒,而藍蘭的姐姐此時坐在大廳沙發中看電視,除了房間的吵鬧聲,房子裏很平靜。此時正是午飯時間。“我已經和你說過做事要有分寸,不要喝太多酒,為什麼就是不聽,老是給我們闖禍”藍蘭的母親抹著一把辛酸的淚說道。“我沒喝多酒,是酒吧的混蛋先耍流氓的,逼我喝酒,還要給我錢調戲我”藍蘭躺在床上大聲的回答道。
“我不想說你什麼了,你自己打算好來,你如今沒考上大學你就給我到店裏去工作,不要每天守在家裏啃我的吃我的,你也有十八歲了,你也該懂事了”
“我是不會去你們那家爛店工作的,我自己去找工作”
“好,等你去工作了,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隨便你”
藍蘭的母親十分生氣的走出房間,又一次的抹了抹眼眶的淚,這些年來這個女兒從來就沒有讓自己省心過,任何的話也聽不進去。小跑式的走到大廳中沙發上輕聲的抽泣。
此時藍蘭的姐姐也無心再看電視,看著母親埋在沙發中哭泣,覺得自己應該去勸一下,但是卻又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用手拍了拍母親的背,將電視關掉。
正在酒興中藍蘭父親也聽見了妻子的哭聲,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大聲的說道:“哭,哭個屁啊,這不都是你寵出來的嗎?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全部扔在老家,讓那兩個老不死的養著”說完之後又倒了一杯子的二鍋頭,一口灌了下去。
剛聽完這番話的藍蘭母親停止了抽泣,拍她背的手也停了下來。旁白的女兒低聲的抽泣著,她已經確定旁邊的蘭蘭已經聽到了這句話,想必也傷到了她的心,於是轉過身看著旁邊抹眼淚的蘭蘭說道:“蘭蘭啊,你別在意啊,你爸爸他是喝醉了,說的是胡話”
此時的蘭蘭也就是藍蘭的姐姐,在不停的滴答著眼淚,但是卻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聽完母親那句話之後,她明白母親是愛她的,於是抱緊了母親,大聲的哭了出來。與之前抱爺爺時的感覺一樣,隻是換了一個人。
蘭蘭心裏十分的痛苦,感情上的打擊,已經使她疲憊不堪,消沉,冰涼。如今親情上又一次的撞擊,也許眼淚無數的落下也無法冷靜一個不安的心。
在這個隻有哭泣聲的屋子裏,就好像即將入冬的秋天,飄著白雪。一直在演戲的父親爛醉在桌子上,酒瓶被打翻。時常針對自己的妹妹滿身傷的躺在床上,而對自己最好的母親,正擁抱著自己給予她唯一的溫暖。蘭蘭不停的哭著,十幾分鍾之後,微閉的雙眼慢慢進入夢鄉,就這樣靠著母親的肩膀上睡著了。
午時的傾城市,十分的幹燥,道路兩旁依然是沒有綠意的梧桐樹,在這個小區中隻有些許綠草的裝扮,沒有小孩,沒有老人,沒有歡樂。一切都在紙醉金迷中。獨景苑的名字取得恰到好處。
此時還在車上的沐月還沒有完全的冷靜下來,不停的拍打著方向盤,但是從始至終自己都沒有怪罪藍蘭,隻是不解為何事情會發展的這麼快,快到自己遺忘了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