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非如期而至,今天的傾城市彌漫上了一層灰蒙蒙的小雨,本應該天亮的早晨卻像傍晚太陽落山時的夜色,加上一點小雨,天氣比昨日涼了許多。
沐月的房間裏還開著空調,睡的如死豬一般。木槿房間裏的空調剛剛被她關閉,現在的天氣似乎太過於淒涼,本是最好睡覺的時間,可是她卻無法繼續入睡。她看了看時間,七點一刻。於是又鑽進了被窩裏,隻是睜著眼睛,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而想象中最多的莫過於沐月與尤刀打架時的玉樹淩風,以及沐月解救自己的時候一股正氣,一種愛意油然而生。
阿媽早已晨起,隻是這個家的習慣就是非到迫不得已的時候,讓沐月自己下樓去吃飯或者做其他事情。所以在平時的時候,阿媽是不會主動上樓去叫醒沐月,也更不會私自走進劉芝蘭夫婦的房間。所以沐月也睡的十分安穩。
藍蘭的家裏
母親在做著早餐,姐姐蘭蘭在一旁幫忙,而她沒有再躺在床上,而是坐在大廳的沙發區中看著早間的電視劇,而她的父親則一夜未歸。
“蘭蘭,待會和我一起去店子裏麵幫我照看著店,我去找下你爸”藍蘭的母親看著蘭蘭說道。
“好的,隻是家裏就剩下妹妹了,她需要人的時候怎麼辦?”蘭蘭看著大廳的藍蘭回複道。
“她還是有手有腳的,再說那裏不是還有拐杖嗎?”母親說的話略顯尖酸。
蘭蘭聽完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雖然妹妹時常針對自己,但是她至少是自己的妹妹,不應該有那些仇恨,以後在一起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隻是初來的時候,令她驚訝的卻是與她長得太過於相像,從身高到胖瘦。還有一模一樣的名字。
吃過早飯,藍蘭的母親就陪著自己的姐姐走出了家門,而母親隻是叮囑藍蘭不要隨便讓陌生人進來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多餘的話。從藍蘭童年以後,她們母女之間都有一道很深的坎,交流起來總是充滿著火藥味。
她們家的店子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商品超市,雖然不是富貴人家但也過得殷實。工作很輕鬆,除了打掃整理商品意外,就是坐在電腦桌上收銀。她的母親就是讓蘭蘭坐在收銀台上收銀,而整理商品打掃衛生的有其她兩個阿姨。
阿姨都是母親雇來的,本來按照家庭裏的剩餘勞動力是不需要的,隻是父親天天打牌喝酒逐漸釀成了好逸惡勞的惡習,所以在她母親看來,如今的父親隻是個窩囊廢。而作為妹妹的藍蘭,自從高中畢業以後沉浸在暑假和戀愛中,大學沒有考上,自己也沒有打算好明確的出路,所以一直呆在家裏啃老,有時也是徹夜不歸,不學無術。
“喂,藍蘭嗎?我是尤刀,對不起”
藍蘭在家裏看電視,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那邊傳出尤刀的聲音。
藍蘭又是驚喜又是恨的說道:“王八蛋,你怎麼不去死”眼淚即刻從眼眶流出,那一夜多難忘。
“藍蘭,你先聽我說,我是有苦衷的,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我是由心的愛你的,但是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們都麵臨著自己重大的選擇,所以,你是知道的,我選擇了這條不歸路。父母已經拋棄了我,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活來源,你也知道我選擇了混社會這一條道走到黑的路,我不想連累你,所以我才迫於無奈的在酒吧和你說分手,我是無心的,是社會和生活放棄了我,懇求你的諒解”尤刀的話很深沉,卻虛實難測。
“放棄我就是最好的選擇嗎?”藍蘭哭的不成樣子,回答道。
“這不是我的選擇,這是生活。我們不可能再回到高中時期那般自由自在的戀愛了,唯有迎著社會的考驗,走出來了,才能繼續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