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莽山(1 / 2)

日月輪轉,光陰流逝,當前的天地早已經過了多少次的幻滅輪回。

……

天地人三界之人界。

蒼勁的大地被修道者統分為了四洲一都,分別占東西南北中,依次是:蒼茫洲;逍遙洲;無極洲;九巡洲;皇都。而故事就從皇都開始了。

皇都最北端。

這裏不同於鶯聲燕語煙雲嫋嫋的如畫之城,由於天氣極冷,所以萬物相對稀疏,同時這裏也是和九巡洲的搭界點。而一座披著皚皚白雪的山脈縱橫而立。

這山脈叫做天莽山脈,也被習慣的叫做天莽山。

天莽山,遠遠的看,隻是一座大山,且非常普通,除了披著皚皚白雪外並沒有什麼不同,可是萬物自成一理,當然不同之處又豈是在目睹了外觀就可以判定的。

而在天莽山的腹地,試想是在山體形成之時就自然地形成了一處廣闊一些的山凹穀地——天凹穀。

而天凹穀便是整個天莽山最神奇的所在。它是這寒冷天氣中唯一的溫暖的地方,不過,樹木不缺卻蔥翠不濃。

同時,天凹穀早就被修道者發現了,並且稱之為“世外桃源”。與此同時諸多的修道者隨之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而所謂世外桃源也就逐漸普通了起來。不過仍然有著分外別致的修道者喜歡上了這裏而遠遁繁華來紮根棲息,圖著真正的逍遙、自得其樂的自稱歸隱。

於是。

皇都的最北端有座天莽山,而天莽山中有座天凹穀。

天凹穀,諸多林立的樹木之間坐落著諸多山野房舍,大多忽而石製、忽而木製、忽而草製等,不過都是瓷實的很!

而在諸多的房舍裏有一座石製房舍,看起來半新不舊。同時透過房舍的房門縫隙隱約可以看到一位年輕的少婦正在愁眉不展的模樣……

少婦的一旁,是一個正沉悶的青年,他在瞪著無助的目光,樣子仿佛想要安慰愁眉的少婦似的。

而青年跟少婦本是夫妻。青年姓李名隱,少婦複姓月觀名曦雲。

月觀,其實皇都本無此姓,但月觀一族實力非常,也便有了此姓。

李隱厭倦世事,動心歸隱天凹穀,月觀曦雲當然夫唱婦隨。

他們育有一子,剛好八歲,而眼下正是此子才令得他們一個愁眉、一個沉悶。

原來月前,李隱領著八歲的兒子於天莽山中狩獵生活,卻不料轉眼之後,他的兒子竟然昏倒在了他的眼前,而他,雖然可以無視於他的一切卻不能瞧得他兒子半點兒的傷害,而身為人母的月觀曦雲就更不用多說了。

至今,他們能用的方子基本都用過了,可是他們的兒子仍無好轉,甚至呼吸已是不能平穩起來。

這樣的時刻,李隱恨不能昏迷的是他,可這終究是胡思亂想來。他同時無助而懊惱。而歸隱之心開始了動搖。他總會忍不住地想,假如在外界,或者會有更好的方子……

月觀曦雲的愁眉……實在難以言喻,她的心或者在疼的在滴血。

屋中。

倏忽,一滴淚水滾落在了月觀曦雲的臉上。隻見她慌忙的拭去,並強忍住了接下來的。

由此可見,她的心胸裏擁有著強烈的希望,雖可以心疼的滴血但不能夠怯懦的哭啼。

李隱的沉悶更甚了。發生在他眼前的一切仿佛化成了一柄利箭狠狠直射中他的內心。

良久,他才是顫抖地發出了一點點聲音,“曦雲……”同時也像,是他不說也不行了,因為他的內心已經痙攣,已經到了難以支撐、不得不釋放的地步了。“我們向家族求助……”

向家族求助?

這是他們最現實的最後的一根希望之草了。

月觀曦雲愁眉的目光看著李隱,沒有任何的責備,滿是一種特殊的理解。同時她默認,並舉步走向了裏屋。

李隱沉悶地轉頭,目光跟隨著月觀曦雲,直到月觀曦雲關上了裏屋的門,才又是沉悶的回收。

忽然,濕潤了,有淚水在徘徊,但終未落下。

這一刻,他的無助的同時也在痛恨著他的無能,又在叫囂著老天的殘酷。

又當即,他斷然取了一樣東西在手。

那是一塊玉符。掌心大小,其上雕有月觀,整體剔透玲瓏。

相繼一個用力下玉符便是立馬破裂。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玉符在破裂之後竟是猶如水汽一般的刹那蒸騰了一個烏有。

同時多年前的一幕浮現在了李隱的心頭。

那是個蕭瑟的夜晚,幽冷的小路上,麵對蒙麵婦人的強大威壓,少女以死相逼,蒙麵婦人隻好將少女打暈,麵對少年說出了冷冽話語,“李家小子,若不是雲兒執意隨你,就憑你,還不配做我的女婿。今天,我就放你們離去,可有一點你必須記住,你若負雲兒,那不論任何代價我都要將你挫骨揚灰……”

一塊玉符就飄在了少年的身旁,“拿著我的月觀令符,若雲兒有恙,將之破裂,我自會來救……”

裏屋內,不大的空間中挨著小窗放著一張小床。隻見小床上正躺著一個熟悉的麵孔,可不正是與那五行穀中的少童天曉一模一樣嗎!隻是臉色卻如此毫無血色的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