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俊軒撒起謊來信手捏來,毫無顧忌。
柯暖半信半疑,“是嗎?”
“當然是,不信你可以聞也可以嚐一嚐。”七俊軒說的當然,一反先前粗暴的行徑。
見七俊軒態度突然的轉變,柯暖心中更是疑心此花有鬼,根本不敢拿手去取花,更別說聞味了。
“你不信?”見柯暖止步不前,七俊軒略微揚高了聲音。
柯暖不進反退,瞪大著眼睛看著七俊軒,心中暗忖道:“若然真是好花,稀奇珍有,他為何又如此隨意和不愛惜的就丟給自己呢?而且,他那麼迫切的要讓自己釀酒,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此花不論是否有鬼,她都是不能釀造的。”
打定了主意,柯暖搖了搖頭,更是往後退。
“你不釀?”七俊軒見柯暖如此,臉色頓時變的不好看了。
“我不會釀酒。”柯暖看到七俊軒眼裏的殘酷光芒,想到這段時間裏他對自己的折磨,心中就怕的不得了,手腳又止不住的顫抖,不住的往後退步。
“你會。”七俊軒斬釘截鐵,“你不願意?”
柯暖怕極了七俊軒冷厲的眼神,但心中卻十分不願意為此就低下頭顱就範。她仍道:“我不會釀酒。”
“你胡說!”七俊軒跨步到柯暖麵前,一巴掌毫不猶豫的揮出,扇在柯暖臉上。
隻聞“啪!”的一聲,柯暖隻覺耳朵腦袋一並都在發懵,臉上也火辣辣的疼。她果然又激怒了七俊軒,複又看向那五彩斑斕的花朵,柯暖更是確定此花絕非什麼香花,定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毒花。她又怎麼能將這害人的東西釀入酒中?
麵對盛怒中的七俊軒,柯暖選擇撫臉沉默。
她被七俊軒一巴掌扇倒在地,連日來在水牢中浸泡,她早已沒多餘體力,現下已然癱軟在地。
柯暖如此,更是氣得七俊軒萬分冒火,他分明已經十分溫和的跟她解釋了,卻又為什麼老是跟自己作對?
真是不知好歹!
“把她給我關回水牢!”七俊軒勃然怒道。
柯暖又一次被拖回了水牢。
如今,這已經是這幾日來,七俊軒第三次來水牢遊說她釀酒了。
但每次結果都相同。
柯暖死咬著牙,寧死不從。每次七俊軒都會一桶接一桶的往水牢裏加冰,直到她受不了嚴寒暈厥過去。再命人將她救醒,然後繼續折磨。
柯暖不明白七俊軒分明萬分恨自己,分明有很多次可以殺死自己,卻每次都在自己即將臨死之際又將自己救活。
他的目的何在呢?
再次暈厥前,柯暖腦子裏想的是這件事。
這個問題,聖卓寧能給她答案,隻是可惜現在的她聽不見這答案。
但聖卓寧正在為了告訴她這個答案而分外努力。
仍是那間客棧,仍是那間客房。
聖卓寧已經接連喝了三壇冰水酒了,聖亦軒見他喝的不是尋常烈酒而是降溫酒覺得放心的沒再多言。
小十一自那日聽到聖卓寧仔細分析柯暖背後的政要事件後,就不敢再多言。他不懂政治,但卻深知政治帶給皇家的苦難。
柯暖縱然單純善良,卻是牽扯進了皇家的政治中。
此次即使將她救出,恐怕後續的萬全沒人能夠擔保,因此,小十一也同聖卓寧一般,比之之前更擔憂柯暖的安危。
柯暖一定不能死,一定要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