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方法破解嗎?”王登軒比較關心自己的小命,或者說都關心自己的小命,隻是王登軒沒忍住問。
老獵人一陣唉聲歎氣搖頭說道:“沒有,當年我還小的時候倒是見過村裏人用過不少道聽途說驅邪避鬼的法子,可是該死人還照樣死,眼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離我而去,我這心裏呀...唉!沒辦法,不過後來我發現,凡是沒死的,都變得越來越強壯了,就像我跟我兒子,你們瞧!”
說著話也不顧依舊沉浸在悲痛中的眾人,雙手抱著整塊石頭做成的大石桌就抱了起來,直看的眾人連連驚歎,抱著大石桌在院子裏走了一圈,又回來放下,麵不改色,氣不長出。
“好大的力氣!”趙源一聲感歎,不過也隻是感歎而已,像這種傻有力氣的家夥,他一個能幹倒仨。
“莫非詛咒依舊存在?”孫君坊沒有再附和著感歎他力氣的強大,而是問出了眾人所關心的問題。
“不知道,這玄乎東西,我哪兒懂啊!這得問道士了。”老獵人把問題推給了李道通。
李道通不知道這獵人究竟是什麼心理,先前那麼熱情,此時又變得不冷不熱了,想不明白便不想,李道通也不去揣度這老頭兒的心思了,說道:“依我看,這村外乃是一處迷陣,當合九宮八卦之勢,天罡地煞之數,身在陣中就如置身迷霧一般。”
李道通這是在說廢話,反正不管怎麼回事兒,說是迷陣就行了,至於後麵的那些是他附會上去的,反正在座的也都不懂,瞎說唄,反正能顯示出自己業務熟練就行了。
聽李道通這麼說,老獵人不淡定了,眼前一亮問道:“可能破陣而出?”顯然,他不是真的淡定,而是聽說他們幾個也是被困其中,便對李道通這道士也失去了信心,此時聽李道通說出個所以然,自然不會再用那樣的態度對李道通了。
李道通看老獵人的樣子,心裏大概有點兒譜了,說道:“道家凡做大陣,皆有陣眼作為支撐,陣眼一破,大陣便要失去功用,破陣最難者也是尋找陣眼一項,這裏可有什麼常人去不得的地方嗎?”
不知道是在哪個玄幻小說上看的,反正李道通用到了這裏,心想著,既然迷陣出不去,那肯定就有什麼秘密藏在中間,不管是妖精幹的,還是道士幹的,既然有東西來偷屍體,就說明肯定有它的藏身之處,找到了它的藏身之處,不管是求它還是威脅它,反正肯定不會比現在在這裏幹坐著強。
老獵人沒有什麼猶豫,指著遠處一個山頭說道:“那裏,狐仙山,據老人說那裏是狐仙住的地方,是個天然的屏障,從山腳繞,怎麼也繞不過去。據說往山上爬的人一個也沒回來過,故此即便現在村裏隻剩下我父子倆人,也不敢往上走。”
李道通微微一笑說道:“是了,那裏肯定是陣眼所在,整個大陣中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關鍵的地方,隻要我們破了那裏,自然逃出生天,起碼不用再擔心哪天突然死於非命了。”
老獵人有些遲疑了,顯然那裏對他來說是個禁地的存在,或者說這人十分惜命,自顧自的咬了半天牙,突然一跺腳說道:“行!我帶你們去。”
狐仙山腳下,即使他們起了個大早,趕到這裏的時候也是近中午了,因為在迷陣中,倒是走了不少回頭路。稍事休息,開始上山。
這座山橫麵很長,但不是很高。因為孫君坊拿著的樸刀比較適合劈砍,自然義不容辭的打起了頭陣,之後的眾人各自帶著繩索幹糧。
不得不說,這群人裏麵還屬王登軒體質差,趕了一上午的路,此時再登山,等到了半山腰的時候他便挺不住了,氣喘籲籲的說道:“停停吧,我受不住了。”
說著話就朝著一邊看似鬆軟的灌木叢坐了下去,這一坐不要緊,誰也沒想到這看似鬆軟的植物下麵是空的,隻聽砰的一聲,緊跟著是王登軒的慘叫聲,期間混合著嘩啦啦水花的響動,聽上去水也不深,是那種貼著地麵一層的那種感覺,要是沒人碰的話絕對不會發出任何聲音的那種。
落地後的王登軒並沒有安生,接著大喊大叫道:“救命啊!我停不下來呀!啊!”坐過山車大概就是這種叫聲。
李道通知道王登軒是個膽小怕事的人,怕他出事,不容多想,跟著便跳了下去,跳下去之後李道通才知道怎麼回事,原來這下麵是一處人工開鑿的河道,地上平平整整的鋪著一塊塊方石,方石平麵上流著連手麵都埋不住的水,就那麼靜靜的流著,也不知道流了多少年,滑不留手,也不留腳。
就在李道通站上去的一瞬間便一個屁股墩兒坐到了地上,就這麼生生的一墩,想來不會是什麼舒爽的感覺,悶哼一聲,就開始往下滑。李道通倒是清醒,喊道:“下麵滑!”容不得他說太多話,就已經沿著河道滑向了地洞深處。
雙手四處劃拉,卻哪兒也拉不住,索性便不管,將包袱護在胸前,雙腿微曲,任由身體不斷下墜。這滑梯坐的可真不短,好在一路比較平坦,沒受什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