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絲細微的聲音,像呢喃又像是呼喚。不清楚聲音來自哪裏,就像是從虛無硬生生擠進來….聲音很是模糊,像是耳邊輕輕的私語。漸漸地,那聲音變得虛弱起來,細微的聲音愈加模糊......突然,那細細的聲音像被封入水潭,瑣碎的呢喃戛然而止,四周變得像死一樣寂靜,濃重的黑暗重新填滿四周
“好痛”林浩不禁**出聲來,青布長衫早已被冷汗打濕,其麵色蒼白,呼吸急促的環視四周。才那夢境……為何那聲音如此熟悉…..好像很久以前聽過似得……很久以前,想到這,林浩不禁搖頭苦笑……等其看清這四周的事物的時候,不禁麵色發白,神色大駭。
一望無際的黃土,肆虐的狂風夾著沙子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那些一眼望不到邊的黃沙,忽明忽暗,時隱時現,虛虛實實,仿佛介於虛幻和真實之間一般。暗流湧動,似乎無時無刻不在做著運動一般。盡管肉眼無法分辨出來,但直覺告訴林浩,那些,絕對不是普通的沙子那樣簡單。黃沙漫天,延伸到極遠,似與蒼穹相連。在這片無邊無際的黃沙之中,林浩發現有一條寬數百丈,看不到盡頭的灰色地帶,其內灰色物質正緩緩流動,隨著光線的變換,這條灰色的“路”更是顯得詭異非常。
林浩不禁被眼前所展現的景象給驚呆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他記得之前明明還在玄夢湖畔,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轉眼間就來到了這裏。看著滿天的黃沙,隻有在那蠻夷之輩肆虐的西戎之地才能見到。難道,我被那些喪盡天良的蠻夷綁架了。想到這,林浩不禁冷汗直流,要知道,林浩可是大唐林家的獨種了,他若有個不測,對大唐軍士的打擊可想而知。“不行,本少爺,還未娶妻,還未生子,怎能叫這麼被那些不開化的蠻夷之輩給擄了去。
他的目光內慢慢凝聚了謹慎,這漫天的黃沙,一眼望不到盡頭,孤身處於這樣的境地,林浩不禁有些慌亂,“冷靜,一定要冷靜。隻要有路標,我就可以做出這絕地”路標,路標,林浩不停的叨念著。那裏一片蒼茫,滿地黃沙,連個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哪裏有路標呢。正在嗟歎的時候,林浩掃了一眼那條灰色的“路“,便再也看不見別處了。
對啊,這“路“的灰色和這漫天的黃色,格格不入。蒼涼的黃沙中,怎麼會有這麼一條灰色的”路“呢,林浩心存疑惑,但轉眼就喜不自禁,心想,定是天不亡我,在這必死的絕地,也會有一條生命之路。沿著這條灰色的“生命之路”,林浩帶著謹慎,向前走去。看了看這“路”,林浩不禁好奇,這種灰色的沙子,竟不知是何材質,竟和大家熟知的沙子迥異。蒼茫,詭異。不知怎麼,感覺這些灰色的物質好像有生命,又仿佛這灰色之路下有一雙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眼神中帶著滔天的渴望和貪婪,就這麼的盯著自己。
林浩頓時汗毛倒立,冷汗直流。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油然而生。但這種詭異的感覺隻是出現了一瞬,便瞬間消散。林浩不禁麵色蒼白,呼吸也變得不太順暢。剛才,那….究竟是什麼。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神,那絕不是人類該有的眼神,冷漠,貪婪,還有……滔天的邪惡。太詭異了,林浩深吸了一口氣,漸漸平息了波動起伏的情緒。此事太過駭人聽聞,大概是最近讀書太多,神經有些過敏了吧。林浩不禁搖頭苦笑。到因為要前車之鑒,林浩不自覺的離那灰色的地帶遠了些。
就這麼遠遠的沿著這條灰色之路走著,無盡的黃沙,滿目的蒼涼,讓林浩有種恍惚之感,也不知走了多久,似很長,又好像沒多久,林浩恍惚間看見一棟黑色的建築掩在黃沙之間。林浩不禁揉了揉眼睛,平息了心緒,仔細觀看,好像,真有什麼在隱在那一角,好像,好像有些熟悉。林浩盡管有些疑惑,但很快鬆了一口氣,沒想都這死馬當做活馬醫的辦法還真奏效了。林浩心中有了希望,腳步也快了幾分,向著那神秘建築方向徑直走去。
那神秘建築似離得不遠,似沒多久的時間,林浩就站在其腳下。那是一幢似樓的建築。整棟樓一片黯淡,沒有任何的光源,通體漆黑,呈現出一片不詳的氣息。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燈籠,在這昏黃的蒼穹下,有節奏的一擺一擺,顯得詭秘非常。古樓的門是灰黑色的,一種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帶。
林浩呆立在這門前,其神色中的大駭再也掩飾不住。其麵色發白,冷汗已浸濕衣衫。拳頭緊握,關節被攥的哢哢作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怪方才便覺得有些熟悉,這樓,這樓他見過。玄夢湖畔,那詭異的樓閣,竟然出現在了這!!!出遊的畫舫,清澈的湖水,蒙蒙的煙雨,還有這詭異的樓閣。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到底在那?這是什麼地方?這樓…..到底是何來曆?林浩再也忍不住好奇,心中的疑惑,泛起驚天駭浪。饒是林浩這般飽讀詩書的才子,也尋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