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程秋月去跆拳道館晨練,結果看見街的拐角處層層疊疊地圍了好幾圈的人。旁邊警車上的警示燈閃爍個不停甚是耀眼,程秋月忍不住好奇也湊了過去。
“你看車都疊成那樣了,撞的也真夠慘的吧,車被燒成這個模樣,裏麵的屍體肯定也麵目全非了。哎,造孽啊。”圍觀的人一邊看著時不時地發出幾聲感歎。
“兩輛車疊在了一起,看起來是這兩輛車在拐彎的時候車速過快導致了事故,不過像這樣悲慘的還真是少見。”
“聽說車內有五個人,還都是男人。”
五個人男人,還真是夠湊巧的,程秋月不禁感到疑惑。因為人多,便也就不湊那個熱鬧了,轉身朝跆拳道館內走去。
隻見館內被拉出了隔離帶,很多民警正在現場做調查,清潔工阿姨正在現場與警察說著什麼,見程秋月進來便直接將程秋月叫了過去。程秋月一臉的無奈今天這一整天就得交代在做筆錄上麵了,但是這事情跟自己有直接關係想脫身看起來是不行的。
今天也沒能去學校,程秋月下午六點就回家了,奇怪的是母親竟然沒在家,程秋月隻能自己做了飯先吃了。很晚了可是母親也沒回來,到了第二天早晨也沒見母親回來。
“老媽去哪裏了?生我氣了也不用離家出走吧,哎,算了,先去上課,說不定晚上就回來了,老媽又不是小孩子。”程秋月將給母親做的早餐收好,便去了學校。
一連著三天都沒見母親回家,程秋月瞬間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凡是與母親有過聯係的人都問了一遍,可是卻沒有任何人見過母親。其實程秋月的母親根本也沒什麼朋友,程秋月打的電話也是屈指可數,程秋月眼前沒有任何親人,母親曾經解釋說他家的親人都移民到國外了,國內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再加上程秋月跟隨母親基本上一兩年就換一個住處,這樣人際關係就更稀疏了。
程秋月最後還是報警,在母親消失五天後,警察一個電話便把程秋月惶恐的心變得徹底地悲涼起來,噩耗傳來,母親死了。
程秋月來到事發現場,母親麵目猙獰地躺在樹底下,身體被樹葉遮蓋著,瘦弱幹癟的身體似乎被烘幹了沒有任何一絲水分。程秋月即使知道那是自己的母親卻絲毫沒敢靠近。
警察將母親的屍體運回去屍檢了,得出的結論是母親死於動物的攻擊,不是被謀殺,程秋月完全不理解為什麼母親會出現在離家兩裏地的郊區森林,更不明白被動物攻擊地麵卻沒有多少血跡,肉體也沒有被撕咬的痕跡,可是盡管疑惑那麼多,程秋月卻沒有絲毫線索去解釋這件事請。
程秋月安安靜靜地拿出家裏所有的積蓄給母親辦了一場簡單的葬禮。葬禮上來的人不多,稀稀落落地也就母親那幾個見過麵卻並不熟悉的朋友。
葬禮結束的當天晚上,程秋月呆在氣氛悲涼的房間裏麵思考著自己倒黴的人生,這以後該怎麼辦呢?房租很快就要到期,難道自己也要淪落到流浪街頭麼?正當程秋月悲傷流淚的時候,突然門被推開了,一個身材高挑長相秀美的女孩子走了進來,年紀與自己相仿。
“阿月,跟我走!”女孩子開口說道,語氣不冷不淡,白皙的臉龐上沒有多少笑容。
程秋月看著她,似曾相識的麵孔,卻不知道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