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節車廂中的巫師有三人,都是能夠使用傳送門法術的正式巫師,他們自認為利用傳送門能夠悄無聲息地在這裏狙擊我,但是在連鎖判定的視野裏,他們在那種灰霧漩渦形成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行蹤。
從這三名巫師的閃避來判斷,他們並沒有阻擋高速移動物質的能力,這讓他們顯得狼狽,也被我的速度打了個措手不及。隻有兩名巫師左右躲開,而正前方的巫師在我踩上飛翔的門板時,連同門板一起加速向後撞去,眨眼之間,沉悶的傾紮聲響起,由兩塊金屬門板和一個人體組成的夾心餅幹發出吱呀的聲音,朝下一節車廂凹陷下去。夾在一起的人和門板沒有倒下,但是從扭曲的形狀來看,那名倒黴的巫師即便不死也肯定受到重傷。
這僅僅是在一個呼吸內發生的事情,一切都在連鎖判定的全景監控中。我利用踩踏門板的反作用力,直接往第二名巫師所在的地方投去。無論是他還是他的另一個同伴,都還沒有從閃躲的動作中恢複平衡,我的匕首已經從他的背後吻上他的喉嚨。就像是切割奶酪的感覺,與此同時,他們為了狙擊我而製造的灰霧法術這才成型。
因為錯誤估計提前量,導致這些法術形成的箭矢僅僅在我已經通過的車廂中亂射,密度也比預期少了許多,因為已經有兩名巫師死亡了。
最後一名巫師也僅僅來得及使出曾經見識過的那種籠罩全身的防護罩法術,這種程度的防禦對上一個高川來說仍舊有點麻煩,但對此時的我來說,就像是紙做的一樣。限界兵器匕首輕而易舉剖開防護罩,我蠻橫地擠身而入,一拳將他的腦袋打在車窗上,在車窗破裂前,他的腦袋已經如同破水袋一般破裂了。
更多的傳送門開始在這節車廂和後兩節車廂中形成,這種在第一批前來狙擊的同伴死亡,確認敵人的力量後還直接找上門來的行為,足以證明他們在試圖拖延時間,無論他們正在嚐試做點什麼,都暫時還沒有完成,否則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和我如此糾纏下去。
如此一來,我也沒必要和他們糾纏下去。在傳送門成形的過程中,我踹開扭曲還流淌著鮮血的“夾心餅”車門,再一次加速向前衝刺。再次撞開三扇車門,在連鎖判定形成的黑白色線構世界裏,十名巫師從身後的傳送門中走了出來。他們顯然意識到自己慢了一步,於是新的傳送門再次形成了,在他們離開前,另一批十人的傳送門也已經在前方的車廂中形成。
隱藏在這輛列車中的巫師是我至今為止和巫師的戰鬥中,數量最多的一次。而且,視網膜屏幕中已經彈出腦硬體計算的結果,前方的那十名巫師無法再利用速度躲開了。
我再一次撞開門板的時候,前數兩個車廂中,各有五名巫師已經抵達,下一節的車廂中,灰霧法術也已經蓄勢待發。暫時無法確定那些扭曲的灰霧到底會構成怎樣的法術,但那種扭曲已經完全充塞了整個車廂。
我追上被撞飛在半空的金屬門板,將它摘下來充當盾牌,眨眼之間踢飛近在眼前的車門,追在它身後,將身體隱藏在兩個金屬門板之間,直接闖入陷阱密布的車廂。
在連鎖判定的全景視野中,扭曲灰霧在我踢開車廂大門的一刻立時成形,在我進行高速突進的路線上構成一張堅韌的膜。即便質量和速度產生足夠強大的動量,但在擊穿那張膜之前,我的速度的確下降了。與此同時,上下左右前後的灰霧構成箭矢、蛇、蝙蝠、繩索,甚至是一種震蕩的波動和高溫。數不清的法術,無法全部識別的法術,鋪天蓋地朝我撲來,刹那間就塞滿了整個車廂。
不過:“這種程度的攻擊還不夠班呀!”
包圍我的兩塊金屬門板旋轉起來,匕首利用旋轉的力量切割那層堅韌的膜,在金屬門板在腐蝕、震碎、燒融等力量的作用下徹底銷毀前,我再一次撞開前方的車門,進入被五名巫師把守的車廂。
這些巫師全都垂著頭,將臉藏在長袍兜帽的陰影中,即便灰舞無法幹擾視野,也無法直接穿透他們的帽子和麵罩看到他們的表情。他們和第一批被我宰掉的巫師不太一樣,對我的突擊早有準備,並沒有在門板飛砸進來時驚慌失措。
接連不斷的反擊在我踢開大門的第一時間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