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沒能深得你心相愛也能落魄(1 / 1)

李華偉

“你終究不知,我們相愛,即是落魄的開始。”那一天,看著他的眼神,我從沒覺得一個人距離我可以如此的近,又是如此的遙遠。我們是相愛的,愛的細膩,愛的恬淡,相互給予並接受著彼此的愛意,大抵有些相敬如賓的意味。心上卻是明白,這樣的愛情使得我寂寞了,落魄了。

人,這一生是不寂寞的,前半輩子父母相陪,後半輩子丈夫子女相陪,即使倘或無法選擇不寂寞的前半生,人們卻是都可以選擇不寂寞的後半生的。偶爾寂寞是福,不過我們總習慣於把長久的寂寞定義為一種無所依靠,一種精神上的落魄。無論是前半生還是後半生,隻要能夠任由我們來選擇,這也就是我們的福祉了。

我是甘於滿足的,卻是不甘於現狀的,總以為愛情之於樹木。在愛情的領域裏我們勤勞地播種,等到秋來定然會碩果累累,於是我們允諾給對方更濃烈的愛更深沉的愛,可這種愛是我們心照不宣的允諾,不是毫無保留地付出,我們都太過於理智‘太過於清醒’太過於算計,哪怕這種算計是不隻為了自己也為了對方,我們的愛情終究流於世俗了,而世俗的愛裏能如此這樣,卻是少有的純淨。

以清醒的感覺做愛情的傻子,這種相愛的姿勢,即使能瞞住天下人的眼睛,卻是騙不了你騙不了我的。

我們為什麼在一起?因為愛情?不,我們很般配。這種權衡,讓我們倉促地開始了愛情。

慢慢的相識,相知,卻總也到不了相許的那一步。你明白我這個人,我也明白你,兩個人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或者說是默契。其實,即使我們不夠睿智,卻有足夠的時間來明白彼此。然而有時候,明明白白地知道是一回事,能夠真真正正地理解卻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我們用自己的思維,給彼此的行為罩上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對方的不可理喻,生生給造就成自己或可理解的行徑。

我們都在掩耳盜鈴呢!

我以為我們是同一種人,一種外表單純樸質,內心奔放深刻的人。於是,我總用自己的想法把你定格,與其說是愛上你,不如說是愛上一個夢中人。你呢,也許我也是你的一個夢吧。你看我的眼神,總飄忽的那麼遙遠,讓我錯以為你不在看我,而是在透過我看向一個過去或者是未來,看向一個遙遠的夢想。我在你麵前,心事就這樣隱隱地蕭條了下去。我們總在坦誠相待,其實卻都沒有把自己內心最私密的東西展露給對方,我們總覺得對方或可諒解,卻是不可理解的。

在這樣一個淡淡風的早上,窗外鳥兒鳴唱,雙雙追逐嬉戲,熱鬧本非心之所向。我想起你,想起關於愛的點點碎語,不期然,心裏散落下幽幽的傷。我們相遇了,愛情來了,你的心在哪裏,留我在這甜蜜的春色中,獨自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