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察言觀色也能從現場的情況看得出來,外麵的敲門人是衝著葉子而來的。葉子是鐵狂徒、老虎的朋友,自然也是自己的朋友。
朋友有難,吳邪從來不會置之不理。
霍然起身,攔在葉子身前,“這件事我來處理,好不好?”
葉子如果不是聽到剛才吳邪說的那些神勇事跡,她隻把吳邪當做一個流裏流氣的小混混,此刻間吳邪剛毅的神色,不容人有回絕的意思,旋即點點頭道:“那好吧。”葉子也很想親眼看看吳邪是不是真有他自個兒說的那麼威武。
眾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了吳邪身上。
房門已經打開。
六個一身筆挺的警察一擁而入,神威凜凜,後麵則跟著那個金發碧眼的麥克和狗一樣的神州男人。
六個警察中,一個矮胖的警察從上衣口袋裏摸出一張代表著相關部門的搜查證,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病房中眾人的臉色,一晃搜查證,嘴角噙著一絲嘲諷的意味。“我是北鬥市分局的刑偵隊隊長林青山,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們中有人毆打外賓,還搶劫外賓的財物,情節嚴重,造成非常惡劣的社會影響,如果凶手不站出來,我就把你門全都帶回局子。毆打外賓的事件,足以引起兩國邦交,你們也知道,現在的神州國和美國正處於一個十分微妙的時期,一旦引起戰爭,沒有人能付得起這個責任。”
林青山一說完話,國字臉浮動著一抹正義的光采,一揮手,他身後的手下,呼啦一聲,圍成一個圓弧,將房門堵住。
林青山間病房中的人不為所動,心中湧起一陣怒氣,冷哼一聲,高挑的鼻梁皺了起來,沉聲道:“你們既然如此執迷不悟,就怪不得我了,動手——”
“慢著。”吳邪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身,雙手十指相互交叉著,關節縫中發出陣陣宛如爆豆般的格格聲。
鐵狂徒則一臉陰沉低著頭坐在那裏,仿佛什麼情況都沒看見。
葉子則絲毫不屑一顧的把玩著亮晶晶的鑽戒。
老虎的口中依然含著棒棒糖,一臉平靜祥和的神色。
唯獨隻有冬雪,玲瓏浮凸的嬌軀輕輕顫抖,目光裏寫滿了極其明顯的恐懼之色,手指緊緊地抓住病床的欄杆,因為用力過度,每個指節都變得白發。
林青山灼灼如精光的眼神,忽然間收縮,嘴角的冷笑頓時收斂,大氣磅礴的一揮手,“帶走。”
三個警察一撲而上。
吳邪嘲笑著,搖了搖頭,身子一滑,從三個警察的身形中穿過。
三個警察衝到吳邪原本坐著的椅子位置時,忽然覺得下身一涼,低頭一看,皮革的腰帶就在於吳邪擦身而過時,被吳邪瞬間切斷,褲子滑落到鞋子上,頓時羞愧的麵紅耳赤。
林青山麵色陰沉,緩緩轉身,麵對吳邪,一字一頓冷漠如冰的道:“你敢拘捕?”
吳邪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輕輕翕動著鼻子,露出嘲諷的微笑,“我還敢襲警,你行不行?我可以保證在三十秒之內,把你們八個像捏死螞蟻一樣的滅了。”
另外另個還能勉強站在原地的警察,戰戰兢兢的望著隊長,這次出警,由於時間緊迫,都沒有配備槍支。
林青山瞳孔收縮,一跨向吳邪,手臂一伸,身子閃電般越到吳邪麵前,雙腳詭異的連環飛起,使出一招非常正宗的彈腿功夫。
吳邪隻是嘲諷的笑著,忽然立掌如刀。
奔雷,流星,閃電,利箭般斬下。
啪——
林青山的右腿腿骨發出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