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君扶額,沒文化真可怕,尤其是沒文化的殺手:“秋水痕。”
聽了這話,血鴉點了點頭,將雞腿骨頭一丟,又拿了一塊牛肉吃了起來:“對對,娘子說對了,叫秋水痕...那晚我見公主穿著一身月宛紗做的衣服去找小秋了吧?嘖嘖,結果被攔在了殿外,哈哈,我說娘子你沒看到那個情形,挺有意思的。一隻白白的豬,穿著一件透明的衣服,哈哈。”
月宛紗是月之大陸上最薄的紗,但是因為薄如蟬翼才價值千金。這衣服本是閨房之樂內女子穿著的,不過沒想到永和居然敢穿著去找秋水痕,這膽子也真是瞞大的。一國公主居然去勾引臣子,說出去真是丟人。
永和的臉色變的青色一片,她沒想到那晚的事情這個男人居然看見了,還說她像一隻豬,憤怒的吼道:“滾,你們這群人侮辱本宮,有何證據,可知道這是大逆不道的罪。”
這個宴會上來的人都是每個國家的精英,這樣的醜聞如果傳了出去,那麼永和的名聲真的會差的不行。隻是血鴉這個人從來不說大話,這些人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言出必行的人,要麼就沒有任何話,要麼每一句話都是真話,所以對於這些話,不用任何證據,周圍的人都相信了他的話,那麼永和現在的處境真的很難堪。
一國公主已經有了駙馬還去勾引別的男人,而這些男人還是當今皇上親自賜婚給將君的人,那麼永和的名聲不止是不知廉恥這麼簡單,還有違抗聖意的大逆不道。
將君沒有回答,而是對洛河說道:“皇上,既然永和公主喜歡臣未來的夫君,那麼就將這樁姻親賜給永和公主吧,臣無德無能,自己選出退出。”
她想本來自己就不樂意這些莫名其妙的姻親,這下好了,讓給永和好了。她既然喜歡這麼多男人,那麼統統拿去,她可是一點也不稀罕。這些男人來她身邊無非就是監視她的,將君沒想到滄平劍居然還會護主,她回去必須去看看以前關於滄平的記載,這些日子都一直偷著玩了,導致今天才知道這些。
這個時候看到洛河尷尬的神情,賢妃說話了:“小君你這是說什麼氣話呢?永和也是今日才知道這些事情的。隻是永和你有些過了啊,竹公子和秋卿家都是小君未來發夫婿,你有時候也要注意一下分寸,你也不小了,也是有駙馬的人,不能再跟個孩子一樣。”
孩子?將君對這話忍不住想哈哈大笑,永和哪裏像個孩子,隻是那個高耀仁也是可憐,居然被這樣一個驕縱的公主看上。毀了自己原本好好的姻緣不說,如今還過著天天戴綠帽子的日子,也真是可憐。
將蘭看夠了這些事情後,才緩緩的在賢妃後麵說了話:“三妹莫要生氣,永和是小孩子脾氣,你快些坐下,既然血公子也來了,你們正好可以好好聊聊。”
說完之後將蘭將視線看到了國師雲宮遙身邊,隻是那人依舊是一臉風輕雲淡的一樣,連飲茶都是仙風道骨不染半點塵世俗氣。
皇後的一句話,讓宴席的氣氛再次好了起來。
這個時候坐在傍邊的血鴉長發淩亂的披散開來,一張本來淩厲的臉,顯得有些可愛。將君有些好奇,剛才這個人頭發不是簡單的盤了起來了麼?是因為沒有盤好,所以才會這麼樣。
這個時候血鴉看到將君的目光,然後轉頭看著將君,眼裏帶著一絲狡詐的笑意:“小娘子,幹嘛這樣看著我?”
將君有些疑惑,又有些好奇的問:“你的頭發亂了,你可知道?”
這個時候血鴉露出理所當然的神情,拿出自己手裏的一雙紅色的長筷,隻是那副筷子有些怪怪的,扁的,看上去更像是其他的東西:“因為本公子發現這裏沒本公子的筷子,就拿頭上的紅木簪子來用了,看來師傅說的對,走到哪裏都需要帶好筷子,否則太燙了沒辦法用手抓著吃。”
說完也不顧將君那張驚訝的臉,自己繼續開始揮舞那雙“筷子”繼續吃宴席上的東西。看來傳言果然不假,將君想到。
傳說說第一殺手血鴉,對食物特別熱衷。隻是沒想到熱衷到了這個地步,將君覺得自己的嘴角抽的厲害,這人真的是第一殺手血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