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紅色衣裳的男子,從房梁下躍身而下,陽光下,將君看秦楚了那人的樣子。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池水深邃的眼睛,右眼上的刀疤印子此刻看起來卻沒有太顯眼,他笑的很邪魅。
血鴉伸了個懶腰,然後對跪在地上的月牙說:“我說你們這個兩個小丫頭,快去做點東西來讓大爺吃一點,好餓。好歹我以後也是駙馬了,記得膳食要弄的精致一些,放心的去吧,我來保護你家姑娘。”
小蘭和月牙互相看了一眼,才點了點頭退下。
將君對這個人有些無語,三句兩語不是打架殺人就是肚子餓了想吃東西。做為一個有名氣的殺手,血鴉必定是家產很豐厚的,可是將君將這個人打量了幾次,看到他頭上的紅木簪子,完全想不到他那點看起來像是一個有錢人了。
看到將君在打量自己,血鴉湊了上去,眼裏帶著滿滿的自信:“是不是覺得為夫很帥,不過你多迷戀迷戀為夫也是好事,你累不累,為夫給你換衣服?”覺得有些頭疼,眉頭忍不住挑了挑,然後握住床邊上的滄平劍,將君將劍橫在她和血鴉中間:“走開,你這個色胚。”
血鴉沒想到將君會這麼說,然後用右手支著下巴,有些不可思議。其實這些年不知道多有少女子對他投懷送抱,一是因為他本領不錯,二是因為這張臉張的也不算差,就算臉上有個刀疤印子,也絲毫不影響整體。
隻是沒想到一個即將和他有關係的女人,此刻臉上還帶著一些嫌棄,也許是男子天生的征服欲,他覺得這場遊戲越來越有意思了。
想到這裏有些好笑,血鴉說道:“小娘子你別自作多情了,就你這個還沒發育完整的身材本大爺還看不上呢。嘖嘖,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跟搓衣板似的,實在是沒味道。”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將君氣的就要拔劍砍過去。她現在這個身子才十五歲,一張娃娃臉看上去更是有些**,發育慢是肯定的。可是當一個人講了出來之後,她還是會生氣的。什麼叫沒屁股沒胸,等過幾年就會慢慢長大的,現在一個即將要嫁給自己的男人,居然還這般囂張,想到這裏她更是生氣。
血鴉看到床上的女子真動氣了,但是還是顧慮到他的人身安全,沒有讓劍出鞘,而是直接拿著劍鞘砸了過來,一臉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樣子,他輕巧的躲開了女子淩亂的攻擊。才笑著說道:“看來小娘子力氣恢複的差不多了,好了,既然小娘子一點也不累,精神也不錯,來我和你講講昨夜的事情,包括你那個姐姐對你最近的寵愛。”
他將“寵愛”兩個字講的很重,將君收了手。剛才月牙的話她是全部聽在耳朵裏的,隻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也知道。
不過這個事情她的卻很好奇,於是也沒搭理他,而是再次走到自己的床上坐了下來,瞪著大大的眼看著血鴉:“看來秋水痕說的沒錯,你的卻是個該死的醜烏鴉。”
“什麼?那個臭牡丹花哪裏說的對了?你居然這樣說我,虧我昨夜還出手幫你,你這個不識好歹的惡女人,居然綁著那個臭牡丹花。”血鴉說到這裏簡直有些氣呼,這個那個該死的臭牡丹花,每次看到他都說他醜,這個女人居然和那個牡丹花學著一樣的話來氣自己。
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