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的時候血鴉整個人哆嗦了一下,他當時想的全部事情都被這個臭小子猜的準確。而且這個臭小子和當時的樣子一模一樣,一臉純善的樣子,當日他說的花盆事件也發生了。雖然他是一個殺手,但是要對其法術來,他還是會吃虧一些。尤其是還有一個,能猜透他心思的人,那麼他的招數這個人肯定也是看的明白。
表麵看起來像個小綿羊,實際上是個大灰狼,這是血鴉對鏡影的印象。不過那日的召喚術肯定不是鏡影用的,那種符咒全大陸也就幾個人能做出來,而且是逃命的好東西,當然價格也貴的離譜。能從第一殺手手裏逃走的符咒,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看來,那些消息也不假,冰塊臉國師的小心肝師弟。
將君看著身後的血鴉,不知道堂堂的第一殺手為什麼會怕一個小孩子。不過血鴉絕對是個直腦子的人,看樣子也不像是在弄虛作假,隻是有些好奇為什麼會如此。將君再次看了看眼前的小正太,乖巧的如易碎的花瓷瓶一樣,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想到這裏她對眼前的小正太揮了揮手:“小影?莫非你就是鏡影?”
鏡影乖巧的走到了將君身邊,彎彎眯縫的笑眼如天上的彎月:“看來師兄說的沒錯,真的是一個沒什麼用的人,唔,可是我為什麼就是占卜不到你的以後呢?”
這句話的殺傷力好比六月飛雪,打擊的將君抬不起頭來。這孩子表麵上是副乖乖的小正太,原來是個毒舌加腹黑。不過,占卜哪有那麼神奇,若是能占卜的到她的一切,那麼早就知道她現在這個身體的靈魂早已經易主了,怎麼還會傻乎乎的嫁過來。
不過將君還是打算不和小孩子計較,帶著和藹的語氣說:“我隻是沒了武藝,以後會學回來的。”
鏡影搖頭,顯然是對將君的話有些否認,他皺眉:“就算你有武藝在身也是廢物啊,且不說你現在經脈受損嚴重,頂多隻能學習一些小法術防身。其實我真不明白,為什麼滄平劍會選擇你這樣的廢物主人。不過師兄說,萬事自有天意,可是天意我都能猜測到,為什麼唯獨猜測不到你的一切呢?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這次將君不幹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她是廢物,說的理直氣壯還振振有詞。她伸出手捏了鏡影的臉,果真如她所料,軟軟的如水做的一般。鏡影的臉頰白皙嫩滑,被這麼輕輕一捏就泛紅了,他有些嫌棄的打掉將君的手,帶著一絲怒氣:“惡女人,動手動腳,別碰我。”
“喲,小相公這話可就不對了,好歹我也是你未來的娘子啊。”將君有些嬉皮連笑的調戲眼前的小正太,這孩子剛才羞澀的神情讓她十分喜愛,可是沒想到這麼一個嫩嫩的小玉人,說話居然這般毒舌,看來不好好調教一下是不行的:“洞房花燭夜那日我還要將你扒光來捏呢,別害羞啊,來娘子我教教你什麼叫相親相愛。”
果然這句話一出,小正太的臉色就變了,他瞪著那雙毫無生氣的眼睛狠狠的看著將君,還帶著一絲奶氣的語調:“你別碰我,髒死了。若不是好奇你的命數我才不嫁你,你可別胡來,否則我就掐死你。”
若是換了別人來說這些話,肯定是非常讓將君在意的,可是麵前這個小正太說這句話的時候,眼淚汪汪的樣子一點也讓人害怕不起來,反而覺得奶聲奶氣的他讓人十分疼愛。於是將君控製不住自己的手腳,將小正太摟在懷裏。
因為鏡影身子瘦小,但是摟在懷裏卻軟弱無骨,像一隻剛出生的小奶貓一樣,掙紮的厲害:“你這個惡女人放手,你給我放手。”
秋水痕在傍邊看的直咋呼,要知道這些年鏡影一直被他的師兄,當朝的國師大人寵壞了,脾氣也是怪的可怕。偶爾好的時候,什麼都好說,壞的時候,一句話讓你哭笑不得。現在好了,終於是棋逢對手了。
鏡影身上有不少符咒是來防身的,可是此刻他卻一張也不敢用。因為將君現在的身子還很弱,若是弄傷了她,那麼師兄肯定是會生氣的。但是鏡影掙紮了半天卻掙紮不出來,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齒,這哪裏像個病人,力氣大的可怕,這哪裏是個病人該有的樣子啊。
將君摸了半天也算是夠本了,才將鏡影放開,在她眼裏,鏡影是個孩子,而不是夫君。所以欺負起來,還是非常有意思的,隻是她完全不知道,她懷裏的這個冥頑不靈的小正太,讓多少人談其色變,害怕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