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到兩個月時間,將君就從一個“廢物”修成了中級的丹成期。
雲宮遙若不是親自看到她的辛苦,也許會和別人一樣認為,她的成功不過是因為一把滄平劍。可是滄平劍哪裏能給她帶來一絲好處?體力的毒素一直除不幹淨,再加上將君一直以為把自己折磨的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哪裏還有時間來調理身子。
不少人都在私下悄悄議論。
甲說:“得瑟個什麼勁,不就靠著滄平才進了中級麼,還是中級的最初期。”乙說:“還說去學醫術,如今據說勉強能把個脈,有什麼好說的?”
丙說:“你說這個女人是不是個廢物,娶了一屋子男人動也不動,若非是這些男人都瞧不上她?嘖嘖也是,那個搓衣板的身材,誰稀罕啊。”
嘰咕嘰咕..............
每天這些話將君都聽在耳朵裏也沒怎麼在意,偶爾生氣就是將自己關在屋子內一直寫字,剛開始小白覺得將君是做作,若是他的性格肯定忍不住上去將這些嚼舌根的人打個半死,虧將君也能忍得住。有次小白無意跟正在和自己下棋的墨畫寒說起這個的時候,那個時候正在研究殘局的墨畫寒隻是淡淡一笑,眼裏帶了不少讚許:“世上最大的敵人其實是自己,口舌在他人身上,你又何必太介意。有時候,越是解釋那些人卻覺得越是掩飾。小白你要記得,人這輩子是活給自己看的,不要因為別人的話,左右了自己。”
小白覺得墨畫寒說的太高端,他聽不明白,不過也難得聽墨畫寒去讚許這麼一個人,包括他覺得墨畫寒那個很優秀的弟弟,他都沒這麼讚許過。因為小白知道這個讚許是發自內心的。
當然將君不是聖人,有時候聽多了還是會生氣,她生氣的時候一般都在肚子裏罵這些人:“去你大爺的祖宗xx代,老子不努力學法術,等著來日被你們這群人玩弄在鼓掌之中麼?”
成功的路上必定艱辛異常,不是任何人生下來就有先天條件,比如她。
看似不錯的家庭,實際上爹心情好就管她幫她,爹心情不好就無視她的存在。皇後第一次的刺殺,第二次的為難,她爹都是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將君沒想到,她爹居然臉皮厚到帶著將莫來看她,而她那個時候正在墨畫寒討論“夫妻學”。
那一日她無意聽到府邸裏的婢女說要去給秋水痕送東西,然後說秋水痕長的如花似玉跟天仙一樣,看一眼就滿足了。她也不知道在哪裏來的火氣,直接就跑到墨畫寒房間。
墨畫寒也沒想到將君會來,因為剛練完劍,覺得身上汗味太重,剛洗澡完穿上了裏衣,將君就推門而進。
將君當時也是楞住了,她的眼前的男子此時一頭長發散披開來,一張麵無表情的俊臉,卻在眼裏露出一絲絲疑惑,標杆般筆挺的修長身材,白色的裏衣顯得他本就白皙的脖頸更加誘人,刀削的眉如墨一般濃,高挺的鼻梁,薄薄卻緊抿的唇,將君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他身上有一種王者氣息,似乎就是那種能將個人生死和每一步算計的很好的人,對任何事情都非常有把握。
墨畫寒,很危險。
他眼裏的疑惑變成了好笑:“娘子這是?想伺候我沐浴?”
“額,不是。”將君否認,這個人就知道開這樣的玩笑麼,一天到晚也不知道正經一點。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他危險,她還是會靠近他:“想和你說些事情。”
“嗯?原來如此。”墨畫寒倒沒有覺得多大的驚訝,隻是那俊美又深邃五官輪廓依舊是沒有任何表情:“娘子盡管說說。”
將君從墨畫寒身上抽回眼光,覺得自己真沒用,在現代看習慣了那些人造明星,看到美男還是一時間有些克製不住。這些也不怪她,因為她不是聖人,她歸根究底也是個普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