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弦斷,斷那三千癡纏。
墜花湮,湮沒一朝風漣。
花若憐,落在誰的指尖。
再見到北凜的時候,將君能到的唯有這些話。她忘記自己是在什麼地方看見的,隻是有些感歎世事無常,前些日子還是所謂的夫妻,現在卻是所謂的敵人。
將君以為她再次見到北凜的時候,起碼不說是朋友,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可是她卻沒想到對麵要伏擊她的人居然是北凜。
怎麼就會發展到成敵人了。
將君看了一眼夜魂,然後將頭發一挽,簡單的用白色綢帶束起來放在了腦後,問道:“你看到了墨畫寒了麼?”
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她自己的夫君她都不知道去哪裏了,還去問手下的人。頓時覺得有點羞澀然後紅了臉,因為今日一早她和墨畫寒的事情,她一想到就紅了臉。她沒想到墨畫寒那個人,情動的時候也會做那樣的事情。
夜魂無視了將君的問題,再次問道:“主人,要請他們進來麼?”
將君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說道:“他們?見,為什麼不見,讓他們進來吧。”
夜魂很快的退了下去,將君也沒覺得那裏不妥當。隻是將自己的衣著整理一下,然後就見到帳篷的簾子被挑開了。
北凜依舊是以前的樣子,右眼下麵是一枚小小的淚痣,秀氣的容顏帶著病態的蒼白。手裏握著一柄扇子,將君覺得這個人太騷包了。冰天雪地他拿著扇子做什麼?別說是來打蚊子的,現在的蚊子都死絕了。
可是將君沒想到北凜身後居然還跟著一個人,那個女子穿著一身白色的狐裘長袍,嬌媚的容顏讓她有些慚愧。女子妝容很精致,小巧的臉,有著柳葉的長眉,大大的眼下麵是一翹起來的鼻翼。然後一雙櫻桃一樣的小唇,精致的不行。
將君若不是以前見習慣了秋水痕,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必定要驚豔的不行。現代的明星算個什麼,這個女子才是真的國色天香。女子看到將君後,忍不住淺淺一笑,就是這麼一笑,將君覺得簡直是傾國傾城了。
將君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了,這不是北凜帶著一個絕色的美人來跟她炫耀麼?這個女的,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北凜是在炫耀他離開她之後找到了一個絕美的佳人麼?於是就這樣正大光明的找這個女人來見她了。將軍覺得這真是不生氣都不行了,你說你找個妻子就找吧,你還要往前妻麵前帶。將君想若不是她現在不想再次動力氣。立馬就喊這對x男女趕快離開她的視線了。
北凜很不客氣的坐在了將君對麵,眼裏秋水盈盈,而那位女子很乖巧的站在他身邊。北凜說道:“小君,多日不見,你越發動人了。“
這是本來是誇獎的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將君聽起來就是那麼刺耳。帶了這個好看的一個女人卻來說她好看。這不是明擺著諷刺麼,於是將君也不客氣,臉色不算太好看:“你來找我就是為說這句話?哦,那麼就先謝謝了。不過世子你這麼忙,還有心情在前方伏擊我。還真是有意思啊。”
果然在聽了這句話後北凜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因為將君的話裏帶著疏離的氣味。他是個聰明人一下就猜到了,所以剛才優雅的樣子也沒了。他本來就蒼白,還喜歡穿著白色的衣物,看上去更是有些嬌弱。此時他也不和將君多說無用的話:“既然知道我忙,何必和我打馬虎眼?要問,問不就好了。”
都說女人的脾氣變起來就跟翻書一樣,其實男人也差不多。
比如北凜。
剛才還是笑嘻嘻的樣子,一句話就讓笑容全部收斂了起來,此時的將君也不打算和北凜打馬虎眼,所以她喝了一口茶潤了一下嗓子:“這不是你主動來找我麼?你現在問我?世子你這不是好笑麼?”
北凜看上去是個溫文爾雅的人,此時卻有點不太像。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到將君麵前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本來他在別人麵前無論別人怎麼諷刺他,他也不會如此的。可是今日將君冷淡的態度就讓他寒了心,那日他還將自己的秘密全部說給她聽。可是就算是這樣,依舊沒能換來一點點信任,這個女人的心真的是鐵做的麼?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花靈隱,然後再看了一眼將君才繼續說:“我來其實就是為兩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