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紅顏禍水。
可是誰都沒想到,男色也是禍水。
比如現在正依在柱上的秋水痕。
他一頭銀色的長發,簡單的束著,完全不像平日裏梳理一個個精致的發髻。
那些披著的長發,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黑色眼眸,雖不清澈,但是足夠蠱惑人心。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
朱唇輕抿,似笑非笑。肌膚白皙勝雪,似微微散發著銀白瑩光一般,這樣的秋水痕讓男子都覺得驚豔,又何況是這些本來就有征服欲的女子。可惜,將君看了一眼就回答:“若是他願意和你走,我不挽留。”
她有這個自信。
秋誰痕很配合將君回答月葉:“郡主,我心裏,就隻能有這麼一個女人。其他的,髒。”
這下徹底談崩了,左唯看著要動手,可是將君卻一點也不害怕,她來的時候就想過最壞的。無非就是動手而已,沒有把握的事情她不做,雖然夜虛那邊出於了她的相像,但是總的來說,她還是控製著大局的。月葉笑:“那麼你想要什麼才能幫我。”
將君握住酒樽,哪裏的酒是動了手腳的,她一下就聞了出來。竹幽怕她出事,幾乎能教的都全部告訴她了,將君覺得按照竹幽的目的是要將她培養成第一個神醫麼?每次她這麼抱怨,竹幽就會瞪她一眼,然後又開始教導她新的東西。所以,她現在被培養的對這些也十分的敏感。
將君沒有喝下去,她沒這樣的動作。其他人自然也就不會有動作了。她對著月葉說:“其實你知道了答案又何必問我,我不會對不起周國。郡主那麼真的是不好意思了,我雖喜歡男色,但是卻不亂來。我的夫君們也不喜歡我這樣。郡主今日的誠意,就是如此麼?”
說完她就將酒樽舉起,然後倒在了地上。
隻見地上起了一陣陣的泡沫。
酒裏是有毒的。
夜虛瞪大了眼,看著月葉:“郡主。你為什麼要在酒裏下毒。城主不是那樣的人。她不幫你複國,你也不必殺害她啊。而且,郡主。當日若不是城主,羽人族就基本要滅族了。”
將君覺得必須給夜虛醒下腦。
將君說:“夜虛你夠了,你當初是何等想打王家口山,就算她是郡主又如何。死在王家口山的人有多少。就拿向月來說,他為什麼要聽你的話來我府邸裏。哼。月葉我告訴你,無論你是郡主也好,帝女也罷。既然要和我談那麼就拿出你的誠意來,這些小把戲就想玩誰呢。我今日既然敢站在這裏。就不怕弄你玄虛。”
月葉聽到將君這麼說後,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散開了,然後冰冷的容顏裏帶著有些奇怪的情緒:“你不願意幫我複國。你覺得我們有什麼可以談下去的?”
將君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她覺得這個女人真的自以為是。
將君看著月葉說:“我本以為你是個不錯的人物。可是我現在算是明白了,若是你的骨子裏沒有雪國帝王家的血脈。你現在什麼都不是。”
說到這裏,將君阻止了夜虛要開口的動作,繼續說:“你想複國,理由是什麼。別說是因為你愛那個國家。我再問你,雪國當初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又為什麼被滅族。當初這些異族多少是為了雪國被滅族的,可是你現在在王家口山做的是什麼事情。你折磨這些異族,能殺掉的你絕對不會心痛。就算複國了又有何用,按照你的意思,你就是想做女皇。可是你又有什麼資格可以做呢,我原本不打算和你說這些。可是今日夜虛在這裏,你想用你郡主的身份繼續蠱惑他麼。”
說道這裏月葉站了起來,砸了手裏的酒杯:“你胡說。我告訴你,我身體內就是有雪國帝家的血脈,我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而你什麼東西都不是。”
“哈哈哈,你還是郡主?”將君笑了:“你是什麼郡主,現在雪國已經沒了。我之所以願意喊你郡主那是看在夜虛的麵子上,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他們不敢說的,我就不會說。”
將君看著月葉身後的那幾個少年,冷笑:“你們也是雪國的當年死裏逃生的孩子,就因為她是郡主才願意為她賣命?真的是可笑,她做的事情這些年你們也看的下去,我當真是佩服你們。還用複國的名義在這裏號召誰,月葉她沒這個本事,就不要瞎折騰。”
月葉今日本來是打算將將君毒暈帶走的。
可是沒想到她一下就看了出來了。
將君說的都沒錯,她的靈力雖然強大,但是這些年懶了下來,而且當初護送她出來的那些護衛的留下的孩子都很聰明,一個個能將她保護的很好。這些孩子幾乎都將她當做了神靈一樣,所以她願意胡作非為,他們也不會說什麼。尤其是兩位護法,對她那麼可是沒話說,幾乎就是要跪著在她身前給她當坐騎了。所以她今日就是想做給他們看,她是想複國的,給他們一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