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誰當值,我是鄧忠,快給我打開城門,並速去告知夏侯升城主我回來了,請他到議事大廳相見!”
城上當值將官對郭毅並不是很熟悉,但是鄧忠可不同。
鄧忠本就是隸屬於夏侯升一係,而且當初岸昶城的布防守護工作都是鄧忠一手安排的,可以說鄧忠對岸昶城守衛的影響力就同當初呂文和朱靈在水天城的情況一樣,有過之而無不及。這萬餘守城士兵當初可都是鄧忠的手下。不過因為有水天城被詐開城門引兵直入的前車之鑒,岸昶城的城門守備不敢大開城門。
“鄧忠將軍,您回來了,請稍後,我這就命人打開城門。”岸昶城上的將官看到鄧忠後馬上叫人將城門打開一條縫隙,將鄧忠和郭毅迎進岸昶城。
岸昶城議事大廳,夏侯升見到鄧忠和郭毅後,急忙問道:
“你二人怎麼帶兵回來了,難道是定安城之危已解了?”
郭毅看了一眼鄧忠,二人齊刷刷的跪倒於地,郭毅更是聲淚俱下:
“末將無能,定安城已經被秦楓攻破了!”
“什麼?怎麼會這快?定安城已經被攻破了!”
夏侯升一下子就如泄了氣的皮球般,無力的靠坐在椅背上;不過,他馬上又從座位上站起,急聲問道:
“我兄長夏侯東現在哪裏?”
“夏侯東城主,在城破撤退時不幸被流矢射中,在退回來的途中就……”郭毅哭著說道。
“什麼?”夏侯升眼前一黑,跌坐在椅子上。
“末將無能,沒能保護好夏侯東將軍……”郭毅哭腔說道。
“夏侯城主,請節哀順變……”鄧忠也是說的很感傷。
“我可憐的兄長呀……”夏侯升一口氣剛剛緩過來,便放聲痛哭。
郭毅和鄧忠一直跪伏於地,也是悲傷不已。
“我兄長的遺體何在?”夏侯升顫然問道。
“現在城外大營內,有李鵬將軍守護。”郭毅答道。
“快快給我送進城來。”夏侯升低泣著說道。
“不,還是我親自去把兄長帶回來。”
“夏侯升將軍,秦楓的軍隊隨時都有可能兵臨城下,早做準備呀!”郭毅此時抬起頭說道。
“我現在方寸已亂,哪有心思安排這些事!”夏侯升說完,淚眼朦朧的看向鄧忠。
“鄧忠,岸昶城守衛諸事,你熟悉,就交給你來處理了!”
“末將遵命,城主你就安心處理夏侯東將軍的後事吧,岸昶城布防就交給我了,如果秦楓敢來,我定然要一雪前恥,讓他們血債血還!”鄧忠說的是咬牙切齒信誓旦旦。
“唉!戰場生死本無常,隻是可憐我兄長正值英年!鄧忠,你隻要幫我守住岸昶城就好了,莫說什麼報仇雪恥,我軍兵力守此雄城本就有些捉襟見肘,相鄰的濃洪城乃是小城,兵力也不充足,自從接到水天城出兵的消息,我就已經派人向國主請求支援了,隻要能守到援兵來就可以了。”
夏侯升其實是一位很有能力,也比較睿智的人。對殺場生死看得很是透徹,對目前岸昶城的情況定位也很準確。
但是,因為兄長夏侯東的戰死心神已亂,所以夏侯升根本沒有發現,就在他說完這番話,將岸昶城的布防兵權交給鄧忠後,郭毅和鄧忠眼神對視瞬間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