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一額生三目之人自桀王大軍之中飛將出來,來到那童子身邊朗生道。暗夜魔羅雖是久居血海對洪荒之事不甚明了,但與那地府巫兵交戰中知曉了不少事情,至少闡教聖人是萬萬招惹不得,麵前兩人雖是道行不淺但自己還不放在眼裏乃道:“你等二人,休再胡言,再不離去定叫你等後悔莫急。”小童子對著額生三目之人道:‘楊戩師兄,這人好是囂張我等定要滅其威風也教他知道我等手段。”
來人正是那天生三目的楊戩,楊戩入門甚早,拜在玉鼎真人門下苦修大法,外加這第三眼可觀三界眾生之原形端是了得,一身神通不可小窺。聽了這童子的話笑道:“靈珠子,不想你年紀小小竟然如此好勝,也罷,我便與你同破敵陣,不墜了師門之威。”靈珠子天孕而成,有那南極仙翁指點進境言是一日千裏也不為過,但那一身頑皮性格仍是不改,被自己那老師弟杼鼓動之下背著師傅取了幾件法寶與楊戩一同而來,見了兩軍大戰,早就手癢難耐,聽得楊戩再是忍耐不住,呼和一聲,又朝那血雲衝去。楊戩深怕靈珠子有失,忙是追上兩人一起閃身融入血雲當中。
成湯和桀早在兩方高手出擊之時就率大軍都是躲避,畢竟大道修士若是鬥將起來千裏,萬裏之被都是要受到波及,此時不遠遠避開卻是與找死無異。百裏之外桀王大帳內,王座之上做的卻是不是桀王而是杼,桀在一旁小心陪侍道:“老祖宗,那成湯逆賊著實可惡,竟然找來如此惡毒修士,必遭天譴。”杼安坐王椅,微笑道:“讓他們拚去便是,最好拚個兩敗俱傷,若是引出我那些師叔來卻是美妙,也好為了大夏爭得些須光陰。”“哼,逆徒,你可知罪。”杼立將起來回首望去卻是那南極仙翁持仗而立,麵有怒容,杼此刻哪有適才誌滿意得的摸樣,狼狽伏地請罪,不敢稍動。那桀卻隻是望著南極仙翁,道:“老仙家,還請看在我尚為人皇的麵上,饒我老祖宗一回,可好。”桀似乎一瞬間蒼老不少,連自己雄才大略的老祖宗都是膜拜在這些修士腳下不敢動彈,縱然有再大功業又有何用,桀的思慮卻是飄出好遠,總算有了些末世帝王的覺悟。
人皇終究是人皇,隻要尚未退位就還是天地三皇之一,南極仙翁朝桀打了個稽首:“陛下,此乃貧道門中之事,既然陛下求情,老道便從輕發落便是。”那杼聞了這話,又是一陣叩首連連道謝,南極仙翁對桀拱了拱手道:“陛下且再此安歇,貧道心憂那陣前徒兒,自去查探一番。”桀自無不允,杼也是起身相隨,恭謹非常,看的桀又是一陣心涼,待兩人去了,才跌坐在王位上,麵色悲戚。杼隨了南極仙翁走出軍仗,終究是放心不下這夏朝基業,壯著膽子問道:“師父,你看我那後輩可還有帝王之氣。”南極仙翁自顧行了一陣,直到杼在一旁都是走的有些心慌了才麵無表情的道:“雖是盡了,卻也還有些時日。”杼聽了兩腳一軟,攤坐下來,又抓住南極仙翁的雙腳道:‘師父,我知你神通無量,還請慈悲,救我大夏一救吧。”南極仙翁一腳將杼踹開,怒道:“天機演變,生死破滅,縱然是聖人亦逆不得,夏朝氣數將近,你卻還蒙昧心誌,難道連你幾個同門師兄弟也要被你害了你才滿意不成。”南極仙翁看著這個已經有些呆滯的杼有些痛心疾首,想起當年雄姿英發,縱劍天下的一代帝王如今卻如喪家之犬一般,也是感歎世事無常,天道之下終不可脫,看這杼這般樣子南極仙翁心中怒火也是消了大半,將杼一掌拍暈,施了到清心咒布了個禁止就匆匆前去看那靈珠子的狀況,待事了再回來接杼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