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大城孟津,位於禹州城千裏之外,繁華異常,一日午間,正人人流湧動之時,正有一聲脆鈴響起,一布衣道人持了一幡大步行走間朗聲道:’上知天命,下到人倫,熙熙攘攘,紅塵是非,但入我眼,不過隻掌."周圍行人聽這道人口出狂言都是譏笑不已,道人之將那手中大幡一揚,寫著"天下在我"四個大字,好不囂張,半日工夫不曾有一人前來問訊,道人也不在意,隻就近住了一家客棧,稍做歇息.
這客棧的老板身材修長,麵貌圓潤,身上隱約有股富貴之氣息,道人見這老板上前來伺候,忙道不敢,曰:"貧道不過一介散修,安能受將相之請."這客棧老板名為呂尚,向來相信天命,當年四教爭奪洪荒信徒,建下不少道觀,這呂尚也就近參拜,甚是虔誠,這道人所為呂尚早就看在眼中,這般人物不是有大能耐便是有大決心,禮數自然不能缺了,善而善之,自當善.
"道長說笑了,我不過一酒肆老板而已,何來將相之說,道長非常之人,還請在我這小店之中多待些時日也好讓我略微請教."呂尚伸手遞上一盞茶水.
這道人忙起身,接了茶水道:’貧道粗觀你之麵貌便知不凡,既然受了你的茶水便為你算上一算,如何?"呂尚來了興致,乃道:’既然道長有意,那我變恭敬不如從命了."拉了凳子坐在著道人身旁,這道人喝了口茶水,隨手取出一片綠茫茫的葉子沾了些茶水,捏了法決,默坐不動,足足半個時辰,這道人才大汗淋漓的睜開眼來,起身對呂尚躬身道:’不想是人皇後裔,到是失敬了."
呂尚急道:’道長甚言."左右觀望好不緊張,隻見店外行人仍舊是你來我往,毫無反應,連店內夥計都未曾往這裏望上一眼,這道人待呂尚鎮定了些方道:"貧道已然施展禁數,此間談話唯有你知我知,不虞其他."呂尚這才臉色好轉,歎息道:’道長果然神通廣大,我本為炎帝後裔,姓呂,名尚,字子牙,哎,雖為三皇後裔卻為夏,商兩朝所嫉,屢屢打壓,到如今已不過是一介草民罷了."呂尚自認有驚天緯地之才,鬼哭狼嚎之術,若文若武,安邦定國,不想如今到是這般田地,悲苦之色了了.
道人笑道:"你且莫急,我觀你乃是後發之相,身上富貴之氣越發濃重,怕是機緣便至了."呂尚聽了,隻一思索便對這道人拜道:’還請道長教我,呂尚銘感五內."道人撫須長歎,在呂尚催促的眼神下道:"你可知天下道門出鴻鈞,鴻鈞之下有三清,這孟津城萬萬裏外便是那三清聖人之中闡教教主原始天尊的道場,你可去那昆侖山玉虛宮求仙問道,機緣自在."
"這,道長,我乃一介凡人,萬萬裏之遙對道長而言不過轉眼,對我來說,怕是,怕是."滿是猶豫之色,呂尚縱然有心到也是無力.道人肅然問道:’你真願前去尋那大道仙機?"呂尚點頭應是,道人追問道:’縱然拋卻家小,放下富貴,也是願意?"呂尚慘然欲言,又止住,道:"正是如此."
"善."一聲落下,景色變幻,呂尚隻覺不過幾息間就見一坐高不見頂的青山山邊有無數山巒環繞,仙禽異獸,奇花妙草,那道人就站在自己身邊,笑望自己,呂尚這才確定此非夢境,拜道:’道長真神人也."道人曰:"此山既為昆侖山,山頂便是玉清聖人道場玉虛宮,你可前往拜謁."呂尚忙道:’道長不與我前去."道人搖頭,喝道:’還不速去."呂尚被嚇了一跳,邁步向前,隻走了幾步,再回身望去,哪裏還有道人的影子,心下一片朦朧,隻孤身上山,昆侖山乃是鴻鈞成道所在,何等宏偉,呂尚連連爬了七日,也未見頂,幸得山中野果山泉甚多,才得以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