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周相大軍壓境(1 / 2)

卻說那姬昌協了家將翻山而過,順水而走,直走了數日尚未見到那所言的老者,旁邊一家將在姬昌身邊道:“侯爺,我等已然行了數日功夫,也不見有何釣者,怕是那些茶客道聽途說罷了,還是早些回去,免得世子與眾位大臣擔憂啊,遲恐有變。”

姬昌笑看了眼這家將,原是隨了自己十數年的一將,道:“無妨,吾料七年之災已是過了,再無危厄,況這老者怕是一代賢者,安得不求,務再多言,隨吾再尋找便是。”大步行走,到是信心十足。

薑尚隱在一旁,聽了姬昌之語,滿意的點了點蒼白的頭顱,思慮這西伯侯不是大奸便是大賢德之人,正是所輔之人,且南極師兄似乎有些急了,不再耽擱,輕一搖身,用了個土遁,遁到姬昌前方一處石溪之上。

“侯爺,且看,那方就有個老者在垂釣。”一個家將遙遙一指,正是薑尚所在。

姬昌大喜,扒開密密麻麻的竹子,抬眼望去,果見有一個老者長髯及胸,白發披肩,身穿布衣,持了一長杆臨水而釣,仙風道骨,清聲唱道“憶昔成湯掃桀時,十一征兮自葛始;堂堂正大應天人,義一舉民安止。今經六百有餘年,祝網恩波將歇息;懸肉為杯酒為池,鹿台積血高千尺。內荒於色外荒禽,可歎四海沸呻吟;我曹本是海客,洗耳不聽亡國音。曰逐洪濤歌浩浩,夜視星鬥垂孤釣;孤釣不知天地

寬,白頭俯仰天地老。”好一副仙人垂釣圖,好一個逍遙自在身。

整了整衣衫,姬昌止住想上前的家將,為表尊敬,獨自上前,恭謹的行了個禮,“老先生,有禮了。”細眼望去果見那釣鉤直直,其上無餌,那魚簍之中卻已然有了好幾尾鯉魚,大是怪異,心中越發認定這老人乃是賢達異人。

薑子牙豁然回首,笑道:“貴人至,當遠迎,失禮也。”起身拱手。

姬昌越發恭謹,“聞此地有賢者,特來請益,得睹先生尊顏,實昌之幸也,還望先生務怪小侯莽撞之處。”

“尚乃老朽菲才,不堪顧問;文不足安邦,武不足定暾,荷蒙賢王枉顧,實辱鑾輿,有負聖意,安敢責怪侯爺。”薑子牙悠然回道。

“今天下紛紛,定而又亂,當今天子遠賢近佞,荒淫酒色,線虐生民,諸侯變亂,民不聊生。慕先生大德,惻隱溪,特具小聘,先生不棄,累輔於我。”姬昌深深一揖。薑子牙見表麵功夫也是做足,乃道:“侯爺之心,吾亦知之,不過吾之所學乃是王霸之道,非獨權不能施展,周遊天下,不能展露我才,實是心灰意冷,才避居於此。”

能如此出言者,非是大德既為無能,給他全權又能如何,且請回去試上一試,便是知道,“先生不棄,當為我西周丞相,執掌政務,統領大軍。”姬昌打定主意,勢必將這老人請將回去。“既然如此,且承侯爺美意,老朽勉勵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