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王麵目雪藏深(1 / 2)

帝宮正殿之中,紂王高坐龍塌,看著匆匆而來的殷郊,嘴角不由牽扯出絲絲笑意。

“兒臣參見父皇。”殷郊在殿中跪下,行了大禮參拜,三叩首。

紂王正了顏色,滿麵威嚴,喝道:“我兒還不快起,何故如此?”

“父皇,那幾個闡教仙人怎麼的會與父皇高談闊論,父皇可是忘了當年封殺闡教的令諭不成。”殷郊抬起頭來,堅毅非常。

“郊兒,你且上前來。”紂王不置可否的喚了殷郊上前。

“啪”一聲,殷郊被紂王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愚腐,身為人皇,當因勢度人,當年洪荒大地尚為一體,與如今景況,豈可相比,郊兒,你為太子,為父見你理政執法也是氣度嚴明,怎的這般不智。”

殷郊被紂王一巴掌摜在地上,本是不知為何,待聽了紂王之語,惶惶然然,伏地道:還請父皇明示。”

“可是申公豹讓你前來的。”紂王突的笑道,“他到是個人才,若非是截教所出,到也可大用。”

殷郊從未見過今日一般的父親,這等冷靜,睿智與森嚴,當下連喘氣都是輕了些,低垂著頭,不敢言語。

紂王見殷郊這摸樣,皺了皺眉目,一把將其扯起,“郊兒,父皇老矣,你有比幹,黃飛虎那班人輔佐本是無甚憂慮,不過這截教每每在為父心中繚繞,弄的為父寢食不安,為父退位之前必然要各處此弊。”

陰沉的殺氣混合著搏動不休的帝皇之氣直壓的殷郊險些又要跪拜下去,咬著牙苦苦支撐。

“郊兒,你可知為父為何要除去截教在我教之影響?”紂王似是起了考教之心,油然問道。

殷郊臉色白了白,拱手道:“兒臣駑鈍,著實不知。”

紂王再次悶哼一聲,立起身來,望著偌大的殿堂,眼中充滿感慨,我大商綿延數十代,何等昌盛,曆代帝王暗中經營,隱藏勢力絕對非同小可,若是運用得當,自保當不是問題。

“若是放縱下去,這東勝神州怕不再為我商族所有,盡數被那截教所得,屆時縱不廢人皇,也不過是個傀儡罷了,當年孤王下令封殺闡教乃是欲借助截教之力震懾洪荒,如今天下大變,我豈不知,截教,心腹之患也。”紂王冰冷的聲音在殿中飄飄蕩蕩,直透的殷郊手腳冰涼,他實在是想不到看似花天酒地,喜好女色的父皇竟然藏的這般之深。

“郊兒,將來你就是人皇,帝皇之術卻遠遠不夠,作為帝皇,個人好惡並不是評定人事的標準,你退下罷,父皇會留一個清平世界與你的。”紂王有些疲憊的轉身沒入黑暗之中,邁出了大殿。

殷郊此刻心中實在是複雜到了極致,一向被自己認為是敗壞商朝基業的父皇,竟是,竟是,撲通一聲跪將下來,對著紂王遠去的背影深深的拜了拜,這才起身,如無事一般,大步而回。

“殿下,陛下可有明示?”太子府第中,申公豹躬身朝殷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