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智慧第一者(1 / 2)

“大人,你以為那冥河到底是有何居心。”風歌小聲探問道。

英召也是不明所以,搖頭道:“我亦不知其意,不過冥河有一言不錯,我妖族確實沒有甚的值得他去所圖,倒也不怕他有何異動。”

“恩,大人不所言不錯,既如此,相信他一次又何妨,反正我妖族危在旦夕,正可放手一搏。”不老翁白眉一揚,洪聲道。

英召道:“你等三人先是離去罷,蛟魔王那裏你們見機行事,若是大事可期,我等自然會前來。”

風歌三人一拱手,化了狂風一掃而去。

一直默默不語的九嬰突的開口道:“冥河說是受人所托,不知卻是何人。”

“既然那冥河不說,我等也想不出來,不去想也便罷了,趁著此番局勢不明,早些得了地盤與妖族修身養息方是正道。”商羊看著計蒙的墳塋,淡淡道。

英召似是下了甚的決心一般,道:“我等若是放下身段,前去求那位出山,你說成與不成。”

商羊,九嬰同時變色,久久不語,“哎,當年恩怨,便讓他隨風而去罷,為我妖族未來計,縱然讓你我立死,又有何妨,何況是求他一求。”商羊有些仿偟的盯著風雲湧動的天際,有些出神。

九嬰亦是道:“也罷也罷,英召,我三人去求他一求,若能將他請出來,我等總不會像現在這般進退失據,不知如何走那下一步。”

英召所說這人亦為一個大妖,不過當年有些嫌隙,這才分道揚鑣,然則此妖號稱妖族智慧第一,有大玄妙在胸,請他出來,的確可解燃眉。

三大妖神達成妥協,再朝著計蒙的墳塋一拜,朝著南方之極而去,一座座小島零零星星的分布在廣闊無垠的海麵之上,天空之中偶爾有幾隻海鳥飛鳥,輕鳴幾聲,海天一色,真乃一大妙景。

“這老東西到是會尋地方,果真是個養生的好去處。”商羊笑言。

飛了足足半日,才見有一個龐大無比的島嶼,翠綠翠綠,一小小的草廬就建在海灘邊上,一個人影正坐在一個海邊岩石之上,悠哉遊哉的垂釣。

三大妖神落下身形,落在那人影邊上,英召喝道:“老鬼,我們來了,你怎的連個招呼都不曾打上一聲。”

這人影還是關注的望著不斷沉浮的浮漂,連搭理都不搭理英召,英召正要發怒,卻被商羊一把拉住,拽到了身後,“白澤,當年陛下身死,我等妖神四分五裂,大哥與你起了爭執你才避居此處,不過大哥他已然身隕,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你亦為妖神,希望你能盡棄前嫌,為我妖族進一分力。”

此人正是大妖白澤,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雞毛蒜皮;通過去,曉未來。天生能人言。在先天靈獸之中,是當之無愧的老大。若非他得道較晚,這妖族族長的位置,怕是要換個人來做。

正是計蒙與白澤為了爭奪妖神老大的地位,最後白澤落敗,避居這海外孤島。

手中魚竿,微微抖了抖,白澤終於開口道:“計蒙死了?”

“不錯,大哥他已經死了,屍骨無存。”九嬰略有些傷感的道。

手中魚竿一抬,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兒就被釣了上來,白澤放聲大笑,聲震千裏,將手中魚竿一拋,白澤喝道:‘死的好,死的好,想計蒙剛而不屈,忠而不折,死乃是早晚的事來。”

英召聽了這話,哪裏還忍受的住,混鐵棍狠狠的朝著白澤花白的腦袋砸下,不知哪裏來的扇子,不緊不慢的架住混鐵棍,白澤喝道:“夠了,你們若是來尋我比鬥,恕不奉陪,你們走罷。"

商羊責怪的看了眼英召,道:”白澤,計蒙既然已經生死,請你念在同為妖神,當年同殿之誼,莫再詆毀於他,我們前來,隻是想請你出山,為我妖族保全最後一點元氣。"

“興衰之道,乃是大道至理,豈是你等可逆,若不想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還是與我一同隱居於此,也樂得個逍遙自在。”仙風道骨,頗顯儒雅的背影慢慢朝那草廬行去。

噗通一聲,商羊跪了下來,“白澤,我身為妖族,死為妖族,我妖族而死,乃是我等妖神的無上榮光,縱死不恨,但請你念在身上留著妖族血脈,出山相助,不求妖族再興,隻求妖族不滅。”

英召,九嬰見商羊竟然跪拜下來,急忙上前拉扯,英召更是喝道:“商羊,跪甚的,不助就不助,全當陛下看走了眼,當年這般信用於他,我們走。”

商羊慢慢起身,悲歎一聲,“天欲滅我妖族乎?”

白澤的身子轉了過來,深沉的目光透露出無數的信息來,無奈,欣慰,決然,“我若出山,萬事由我。”

商羊先是一愣,轉而狂喜,忙道:“好,好,好,一切應你。”又連連扯著英召與九嬰,英召冷哼一聲,“應你便是。”九嬰也是無聲的點了點頭。

白澤又慢慢踱了回來,一點得逞的笑容蕩漾開來,夾雜著一點促狹,顯然適才是故意做作而為,純為戲耍三個妖神而已,笑完了,白澤悠閑自得的臉上少見的嚴肅起來,“洪荒若不分裂,我妖族尚有較多回旋餘地,如今洪荒分裂四洲,聖人之間就有了各自地界可得,再非當時混淆不明的局勢,一旦四洲平靜下來,接下來,就是我妖族大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