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拉塔離開後,房間裏沉寂了好長一段時間,畢夏和馬塔中間隔著一條胳膊的距離,對方的體溫烘在身上,難受的同時也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瓦倫西亞的比賽,我都沒看到你上場。”感情上氣憤馬塔轉會到瓦倫西亞,理智上畢夏還是認可這種選擇的,畢竟球員的競技生涯有限,畢竟耗費在二線隊上的結果是再天才的球員也隻會落得傷仲永的結局。
提起這個,馬塔又在糾結出走卡斯蒂利亞的選擇是否正確,良久他歎了口氣,自我說服,“在瓦倫西亞,隻要教練認可我,我就能上場踢球。而在這兒,我們號稱是皇馬的預備役,但是誰都清楚,伯納烏非巨星不要。”
畢夏用肩膀頂了頂身側人,“上個月,隊長和隊副隊來卡斯蒂利亞,他們還和我說要像教練推薦我。”他的眼睛很亮,睫毛長長的,撲扇撲扇的癢進人的心眼裏。
馬塔翻身,懶洋洋的趴在抱枕上,半眯著眼,“他們的承若就像放屁,除了汙染空氣能有什麼用。內格雷多轉會阿爾梅裏亞,索爾達多正式加盟赫塔費,我去了巴倫西亞。比起波爾蒂略,我們還算幸運,起碼還有證明自己的機會。你看看,現在還有誰記得當年的金童!”
畢夏記得那個帥氣的前輩,他是擁有“勞爾二世”美譽的球員,至今他仍保持著打進700個球的西班牙青年紀錄。原本可以有一個美好未來的波爾蒂略卻成為了當年佩雷斯巨星政策的第一批犧牲者,從佛羅倫薩到布魯日、塔拉戈納、奧薩蘇納,長著一張明星臉的他卻隻能成為一個足球的流浪漢,狀態也是每況愈下。
畢夏想起波爾蒂略甚至還有過被解約的慘痛記憶,每每想起這個畢夏就心驚膽顫,他也18歲了,他如果再得不到一線隊的征召,運氣差一點就要另謀他業了。
“卡斯蒂利亞可以有無數個勞爾二世,但是皇馬隻有一個勞爾。”畢夏學古蒂的口氣罵了句,“那個幸運的馬競小子。”
馬塔被逗樂了,黃棕色的眼睛笑起來就像隻頑皮的貓。
“馬塔?”
“嗯?”
畢夏轉過頭,“你說我轉會好不好?”
馬塔抿了抿嘴唇,有些無奈,“能進一線隊是最好的。”他看著畢夏的眼睛,有些心煩,“我從沒和人說過,即便我走的堅決,但是離開卡斯蒂利亞,我很傷感。但是我在這裏等得已經夠久,顯然伯納烏更愛巨星,所以我隻能選擇離開。要知道,我從小夢想……”
“就是能在伯納烏踢球。”
“就是能在伯納烏踢球。”
兩人默契十足,對視了一眼,又笑倒在一起。
夢想隻能遙望伯納烏,此刻他們兩個就像被遺棄的雛鷹,迷失在伯納烏星光璀璨的天空中。
開心過後,馬塔見畢夏鎖住了眉頭,黑色的眼睛不自覺的流露出憂鬱……他一屁股坐起來,大聲說,“就憑你在卡斯蒂利亞的表現,西班牙會有很多俱樂部會搶著要簽你。”
畢夏笑了,許久之後,他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有告訴好友,作為唯一在卡斯蒂利亞的中國人,他會遭遇什麼?
因為來自足球荒漠,他中國人的身份遭遇了職業歧視,所有人都拿著放大鏡揣測他,即便隊長信誓旦旦,他依然從他的語氣裏聽到懷疑,所有人都覺得他隻配是流星而不是恒星。
“真的!”以為畢夏不相信自己的話,馬塔舉手保證。事實上,馬塔被畢夏搞得有些糊塗,明明畢是那麼優秀,但他總會莫名其妙的自卑。他難道不知道他有一種無與倫比的魅力!馬德裏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小姑娘都為他神魂顛倒。馬塔的視線落在畢夏赤裸的上半身,線條優雅的身體充滿了性感的張力,他的皮膚屬於越曬越白的詭異類型,如絲綢一般的象牙白皮膚讓畢夏多了一點不屬於足球運動員的蒼白,這讓無數球迷驚呼:他根本不是一個足球運動動員!他就像古畫裏走出來的王子,憂鬱而高貴。
畢夏被馬塔看得毛毛的,他摸摸起滿了雞皮疙瘩的手臂,警惕的後退了一步,防止他又想做什麼惡作劇。
馬塔伸手摸畢夏的後背,兩眼眯起來的樣子超級猥瑣,“莫妮卡的皮膚沒你的好摸。”
好小子!畢夏翻身跳下船,
“你摸過?”大有馬塔一點頭,他就掐死他的架勢。
“看的出來。”突然想起什麼,馬塔一拍腦袋,“莫妮卡她約你老地方見,老魯本在大門口,她不敢進來。”
畢夏拿起櫃子上的雜誌砸向馬塔的豬頭。
“你個豬腦袋!到現在才說!”畢夏急匆匆套衫t恤,踩著夾腳拖啪啪的跑出去會美人。
與此同時,穆裏尼奧走進切爾西經理彼得肯揚的辦公室,指明要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