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事我們根本不敢讓jc知道,”男人說:“好了,能把這東西給回我麼?”他把刀子握緊,如果葉誼不聽話,那麼葉誼就會成為他第一個殺的人。
葉誼點了下手機屏幕,剛剛男人說的話全部被他錄下來了。“這是她的簽約合同吧?你特意過來找這東西就是為了不讓jc知道你和她的關係?而她在公司的登記資料也早就被你篡改過了對吧?行政部長”
“說的對,我可不想下輩子在牢房裏待著。”部長說。
葉誼遞過合同,“就為了這個,你就不怕這個怨靈過來找你?”
“她要找我早就找了,說不定真和寺廟裏的大師說的,我的陽氣太強鬼根本不敢靠近。”部長得意地拿起胸前的護身符給葉誼看看,“這是我特意求的,所以我才根本不怕她,你看,我到現在什麼事也沒有,剛剛她來過了不也走了麼!”
“祝你平安。”葉誼差點沒笑出聲。
部長帶著想要的東西轉身離開,他剛剛看過時間,十一點半了,按寺廟的大師說的,他還有半個小時。等到十二點,怨靈的能力最大化,到時候護身符就擋不住了。
穿過辦公室,他回過頭看到葉誼坐在他的辦公桌上笑著對他揮手,那表情好像是在告別。
“真是個古怪的小孩。”部長心想。
部長走進電梯,忘了按關門,因為他的心裏很亂。
這幾個月來自己確實做得太過分了,那麼單純的一個女孩子被自己當成升上總經理的台階,還不停地對她做那麼過分的事。
不過還好,等過了今晚,他就會到別的公司上班,這樣她就找不到自己了。
部長看著合同,生氣地將它撕爛。也沒注意到溫度的急驟下降。
電梯像是掉進了冰窟,四麵反射的玻璃都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部長打了個哆嗦,伸手按關門。
電梯門緩緩合上,在即將關閉的時候一隻蒼白的手突然從縫隙中伸出,那是隻不能算上活人的手,毫無血色,血管連同青筋爬滿了手背,指甲縫全是泥土,像是剛剛從墳墓裏爬出來。
部長睜大雙眼,恐怖和眼球的血絲一起蔓延,他馬上後退,合同因為手失去了力氣掉在了地上。
電梯門再次打開,部長看到了他最熟悉不過的臉。
上一次見到這張臉還是在她家,醫院的人抬著擔架,將屍體運上車,他打開白布,惋惜地看了一眼這美麗的臉龐,心裏卻隻是覺得以後都艸不了好可惜。
她就站在電梯外,烏黑的長發垂在耳邊,部長拚命按在關門,可電梯似乎活了過來,還成了她聽話的寵物。
她抬起頭,紙白的臉像外麵香火店賣的紙人,雙眼無神且黑洞,眼珠不知何時沒了,從眼眶裏流下一行行注目的血。
“部長,我的工作呢?”她說話,卻是通過音響般環繞四周。
“給你!全都給你!”部長嚇得語無倫次,他徹底坐在地上,眼睛想盡量不看那張可怖的臉卻被不知名的力量固定住。
“包括你的命麼?”她伸出手,五指像是一把修長的鐮刀。
“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部長流下眼淚,聲音像在哭。
“這句話在你用你那東西進我裏麵的時候我也對你說過。”她輕聲細語,白色高跟鞋向前踏出一步,好像死神宣告死亡宣言的時候翻到最後一頁,“但是你還是進去了。”
她低下身,像主人安撫做錯事的狗狗一樣摸著男人的頭,部長不敢亂動,他早就失去逃跑的力氣了。
她嘴角上揚,嘴中溢出鮮血,那是來自地獄的微笑。
部長露出無比痛苦的表情,因為她拿出釘子,將一寸長的鐵具全部插進男人的下麵,部長說不出一句話,因為她冰涼的手捂住他的嘴,慘叫換成了低聲**。
他徹底感受到了當初她的痛苦,並且是百倍!千倍!
新的風帶來了溫暖,她的身後吹來了紫色的風,風像是千萬條遊走在空氣中的蛇,在女人身後幻化成一隻大手握住她的手臂。
女人驚訝地回過頭,看到一個男孩站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雙手插著褲袋,鏡片折射出茭白的月光,也露出和她一樣的微笑。
“真不知道該怎樣吐槽,一:寺廟裏賣的幾乎是假貨,那個算命的大師我認識啊,就是我以前的語文老師嘛,退休了沒事幹就靠著那張嘴忽悠人;二:你不知道有些怨靈報複對象會把第一個人放到最後麵才殺的麼?那樣才有報複的爽快感啊。”葉誼張嘴連珠。
葉誼掏出單反,“笑一個。”,閃光燈一閃,部長扭曲的五官定格在相冊裏,卻不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