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顧衡接了印秋的電話,說下了那一大片話之後,印秋就再沒有打電話過來。景念也樂得輕鬆,不然,她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麵對他。
因為腳踝骨折,花落無聲遊園會的一係列收尾活動景念都沒法跟進,她幹脆就將手裏的東西一並都交給了學生會。
而花落無聲後續還要去蘭州,廣州,哈爾濱等地宣傳,能在上海逗留的時間並不多。
等花滿樓抽出時間到醫院看景念的時候,其實,離他飛機起飛去蘭州也隻有三個多小時了。
他到的時候,景念剛剛午睡起來,正被顧衡耳提麵命的逼著做六級試卷。一抬頭見到花滿樓長婷玉立的倚在病房門口,她還真的有點兒不相信。
揉了揉眼睛,發現那人影還在,她才用手指點了點背對著房門正在安靜的看專業書的顧衡。
顧衡順著景念手指指著的方向回過頭去,自然也一眼看到了花滿樓。他將手裏的書放下,起了身,“你怎麼來了?”問話的時候,他又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然後皺了眉繼續道:“不是要趕飛機?”
花滿樓本來還想多在門口站會兒呢,他去了北京好幾年,每次回來都匆匆忙忙,顧衡之前又一直都在國外,似乎好多年都沒這樣見過了,連看一眼的時間都少。
這一次回來,發現從前那個帶點鋒芒,任性衝動的男孩子,似乎走開了很遠了。現在的他,和景念這樣的相處,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味道。他就覺得欣慰了很多。
隨著顧衡的問話,花滿樓已經提不進了病房,快到了顧衡麵前的時候,他才將一直掛在手腕上的一個藍色小布袋子取了下來,遞給他,道:“本來都要去機場了,想起來,這張CD還沒有給這丫頭,又折了回來。”
“CD?”花滿樓這麼一提,景念立馬想起來了,她迅速的從花滿樓手裏搶過來那張包裝精致的CD,高興道:“是頭牌的對吧,這麼重要的東西,我竟然忘記了。幸好你沒將它帶走,不然我可得哭死在這病床上。”
景念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說的有多誇張,她還激動的手舞足蹈起來。這小孩子一樣的舉動,惹得花滿樓和顧衡兩人忍俊不禁。
“有這麼喜歡麼,這歌也就這樣了啊,都不是原創,改編的兩首歌也差不多都是過時的歌了,也就你這種腦殘粉才喜歡成這樣。”
花滿樓自己搬了條凳子靠著窗邊坐下來,看她反複不停的摩挲著桃木盒子的邊框,就忍不住想逗她。當然,也是覺得當著顧衡的麵問這些好像特別有意思。
景念自然不懂花滿樓的想法啦,她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反駁道:“你知道什麼呀,隻要是頭牌唱的,就是跑調也很好聽好嘛?再說了,這可是頭牌自己做的CD,這首歌還是我親手在大家麵前發布的,能不開心嘛?”
“呲,還不就是腦殘粉?”花滿樓還沒等景念話音落下,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就給了她一個評價。
景念就不滿意了,“腦殘粉怎麼了?這個還是頭牌唱給你聽的呢,你意見真多!”
沒見過這樣的人,有禮物收還嫌棄。
“唱給我又怎麼樣,遊園會都不願意露個麵。”花滿樓說著,趁景念不注意,偷偷鄙視了一眼顧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