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想詐屍,她也真心不想嚇人,她唐三彩可以對天發誓,對廣大人民群眾保證。可誰叫她舒服的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坐起來的地方是華麗麗的棺材呢?
這不能怪她,要怪就隻能怪那些沒搞清楚狀況就把她放棺材裏的人!
你說這都已經是第三次了,俗話說,牛教三次都知道轉彎,可這些人咋就還是沒長記性呢?
雖然至今她都還沒弄明白自己這三番五次的穿越,還都是附在同一個人身上,到底是要鬧哪樣,但是,這每次都從棺材裏爬出來,讓她很沒有安全感啊!要是哪次她多睡了那麼一小會會兒,起來晚了那麼一小點點,被埋進了土裏,那她豈不是還得刨開墳頭兒,上演一場《午夜驚魂》?
看著這群作鳥獸狀四散開去的無辜群眾,三彩有點為難。以手托腮,歪著頭,皺著眉思考:“要不。。再躺回去?”
十秒後,眾人用行動告訴了她答案:她想多了!
空蕩蕩的大殿,四周立著四根朱紅色木柱,已有些脫色。雕花的窗格,透著昏暗的光。台基上焚著香,煙霧繚繞,熏得她難受。這偌大的房子,除了她現在趟著的這口華麗麗的棺材,以及躺在這口華麗麗的棺材裏“死而複活”的她,空無一物。
三彩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一個人待在這陰森森的放死人的屋子裏,呃。。雖然那“死人”就是她,可她還是很沒骨氣的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一出房門,三彩差點沒尖叫出來。一步,隻要多跑一步,她唐三彩估計就可以又穿回去了,而且再也不會有再穿回來的後顧之憂。
“哪個變態這麼有創意,把房子建在懸崖上?”三彩後退兩步,拍著胸膛壓驚,抱怨。看這高度,掉下去,不成肉醬也得成肉餅。
說起來,她不記得皇宮裏有這樣的地方啊?難道是她回去的這三年,她那驕奢淫逸的父皇又開發的新興趣?三彩一邊找路,一邊思考。
曲曲折折的回廊,就跟迷宮似的,不管她怎麼走到最後都回到原地。重複幾次後,她心裏開始犯悚。想著一路上還一個人沒見著,她更是忐忑。步伐下意識加快,還總覺得背後有什麼東西在跟著自己,就在她快精神崩潰忍不住要尖叫時,迎麵來了個衣著華麗的人。
緊繃的情緒,立刻鬆懈下來。
還沒來得及說話,對方已先她一步開口,似笑非笑:“你當真活過來了?”
三彩在離他五步遠的地方停下,從頭到腳把他打量了一番,估計著這又是她哪位皇兄。
隻見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嘴角輕鉤,美目似水。一個字:輕佻!(“輕佻”是一個字麼?兒啊,你識數不?)
不是她的菜,Pass!
“請問,為念居怎麼走?”雖然不是她的菜,可也不妨礙她問路不是。問完才想起象征性的俯了俯身,算是請安。
隻見眼前那不知道是她幾哥的人先是一愣,然後從頭到腳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直盯著她看,看得她心裏發毛。不等他回答,她先放棄了:“算了,謝謝!”說完走人。
也是,知道她住的那小地方的人,整個皇宮,能找出幾個宮女太監都實屬不易了,何況他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子。
“站住。”男子叫住三彩。
三彩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隻見他眼神怪異的看著自己,忍不住一個哆嗦,沒敢多留,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