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三彩冒著大雨,帶著蓓蕾三更半夜敲開雲王府的大門時,睡得迷迷糊糊的守門人險些把全身濕透,狼狽不堪的她們當成女鬼,嚇得一聲尖叫,差點當場給她們跪下。
三彩尷尬的撥開貼在臉上濕漉漉的頭發,不好意思的開口:“大哥,麻煩你去請你們王爺出來一下行嗎?”她不能表明她的身份,隻好讓季舒雲出來。
守門人一聽要見他們王爺,還是讓他們王爺出來,立馬警惕起來。防備的打量起她們兩人來。
三彩更加尷尬。想了想現在這個時辰,把人家叫出來,的確有些不大妥當。又說:“或者,讓我們先進府住一晚吧,等到明日再見也不遲。”
守門人打量她們一番後,雖然還是有些害怕,可還是壯著膽子吼:“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要見我們王爺?見我們王爺有什麼事?”
“我們是你們家王爺的朋友,找他是想請他幫個忙。”三彩客氣的解釋道。
“朋友?”守門人又上下打量了她們一番,“我們家王爺怎麼可能跟你們這樣的人做朋友?趕緊走走走。”
“大哥,你看這三更半夜的又下著雨,我們兩個弱女子,能去哪兒呢?你就行行好,讓我們在府上住一夜吧。至於,我們是不是雲王爺的朋友,等明日不就知道了嗎?”
“是啊,大哥,你就行行好吧。我們趕了一下午的路,渾身都濕透了,現在是又冷又餓,您就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們吧。”蓓蕾也開口求到。
守門人看她們兩個女子大冬天渾身濕透,是挺可憐的。可她們身份不明,他是萬不能就這麼輕易放她們進府去的。
隻得鐵了心腸趕人,“走走走,這裏不是收容所,不是你們這些人該來的。你們要找住的地方,就去城西,那裏破廟多的是,隨便你們怎麼住!”
蓓蕾見他態度僵硬,她又累又冷又餓,一點也不想再走了,無助的扯了扯三彩的袖子,“三彩姐,現在怎麼辦啊?”說著就忍不住想哭出來。
三彩用沒握傘的左手去握住她的手,兩隻手都冰冷不堪,安慰她道:“放心,會有辦法的。”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吧。
把傘遞給蓓蕾,提起裙擺就往府裏衝。嚇得守門人趕緊張開雙臂將她攔住。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既然打算來硬的,三彩就拿出了她皇後的架勢。不疾不徐的撥開額前濕潤的細發,理了理濕透的衣裙。抬起頭,看著守門人,唇角輕勾:“你好大的膽子!”聲音輕柔,卻自帶一種霸氣。
守門人被她突然轉變的氣勢所震懾,呆在原地。目光不自主移開,不敢與她對視。
“隻是一個區區的守門人,既然管起主子的事兒來了。說,是誰借給你的膽子?”
守門人被她突然提高的音量嚇了一跳,雙腿忍不住開始打顫,本能往後退了兩步,倚著門站好,才沒有跪下去。
“做奴才就要有做奴才的本分,什麼事該問,什麼事不該問,先掂量清楚了再開口。”
“是,是。”守門人戰戰兢兢的回答。
三彩滿意的點點頭,“嗯。那,現在,我想要進府去休息,你覺得,你該怎麼做呢?”
“這..”
“嗯?”三彩一個刀眼甩過去。
守門人嚇得又往門上貼了幾分,低下頭,不敢吭聲。
“還不趕快滾開!”三彩一聲厲喝。
守門人嚇得一個哆嗦,趕緊側身讓路。
三彩這才順利的帶著蓓蕾進了雲王府。
這是她第一次來他的府邸,所以也不知道該往哪兒走。而且現在她也不想走,於是,隨便找了間能住的客房,就住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她睡得迷迷糊糊,聽到外麵有好多人在吵。
“去這間看看。”
“沒有。”
“下一間。”
“也沒有。”
..
門開門關,呯呯砰砰。三彩火大,一掀被子下床,拉開房門就衝外麵吼:“一大清早,吵什麼吵?”
吵鬧聲霎時停止。
短暫的安靜後,突然有人說了句:“就是她,就是她!昨晚就是她強行進了王府。”
三彩循聲看過去,說話的,正是昨晚的守門人。而在他周圍,圍了一圈兒的士兵。那些士兵無一不是統一的“o”字形的嘴巴。
“呃..”看到這場麵,三彩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
一陣寒風吹來,三彩一個寒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電石火光之間,立馬反應了過來。然後利落的轉身,關門!
蓓蕾聽到響動,揉著眼睛,抱著被子半坐起來,沙啞著嗓子問:“三彩姐,怎麼了?”
話剛問完,嘴巴就變成了“O”字型。
“三彩姐,你..你,你怎麼沒穿衣服就起去了?”說完,俏臉兒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