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百勝盯著恍如旁人站在屋外揮刀的吳天,皺起了眉頭道:“吳天,你現在跟我去廣場,你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有修煉了,在這樣下去,整個人就廢了,你怎麼去了一趟郡城回來就變了個樣?”
以往吳天在修煉中極為刻苦,但是最近這幾個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連日常的修煉都看不到他人影。
呼啦!
一個刺耳的破空聲響起,吳天收刀而立,眼睛微閉片刻,而後才像是大夢初醒,轉頭看向吳百勝,搖頭道:“教頭,我這就是在修煉,並沒有荒廢。”
聞言,吳百勝語塞,不禁覺得好笑,怒道:“你瞎舞著把破刀也叫修煉?我問你,而今你能否舉起三百斤巨石,跟你一般年紀的人早已突破到通血境界,你卻遲遲未能突破,這樣荒渡光陰可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
也許是聽到“父親”兩字,吳天瞳孔一縮,拳頭忽然緊緊握起,然後又鬆開,深吸一口氣,眼神又變得堅毅起來,舉起生鏽的柴刀一板一眼的揮劈起來。
“老爺子,我先走了,你家這小子沒救了。”吳百勝氣得肺都快爆了,一揮衣袖,臉色鐵青的離去。
三名少男少女緊跟其後,一少女毫不掩飾自己的聲音不屑道:“廢物就是廢物,從前還曾勤奮苦練,而今這樣荒廢光陰,以你的資質注定平凡一生,虧你還是吳厲叔的兒子,說出去連我都替你臉紅。”
她聲音很大,傳到附近人的耳裏,帶著嘲諷,令附近響起一片噓聲,各種冷言冷語頓時一陣陣響起,吳天的父親生前是一名天才,僅僅十歲便突破了通血境界,在方圓數百裏名頭極響,可惜因為吳天母親的離奇失蹤才導致其鬱鬱而終。
但不管怎樣,生下吳天這樣資質平凡的兒子,倒也算令人唏噓。
吳老爺子滿臉苦笑,站在門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對方是吳百勝的女兒。
屋外,素白的雪花灑落,少年一聲不吭,破鏽的柴刀依然在重複著當初的動作,可眼神卻變得更加堅毅,似一把刀能劈山,無形中竟然鼓蕩出一股淩厲的氣質,可惜無人察覺。
“真是倔強的孩子,和你父親一個德行。”吳老爺子幽幽歎息,拄著拐杖,顫顫巍巍走進屋裏,蒼老的背影似乎更僂駒。
風雪越發越大了,鬆樹枝梢上掛著晶瑩的冰淩,大雪覆蓋整個村落,白茫茫一片,數個小時後,吳天停了下來,眸光望向西邊,那是山脈深處的方向。
“狩獵麼?聽爺爺說父親當年就是在山裏邊結識了母親。”他輕語,手指撫摸著生鏽的柴刀,如在撫摸一件瑰寶。
這刀很平凡,甚至被鐵鏽腐蝕得極其嚴重,看得出已經有些年頭了,他卻極為珍惜,因為這刀,讓他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這意義雖然隻有短短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