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剛才我和它追逐時,它根本逃不出這個藥田,跑來跑去都隻是在這個荒廢的藥田內。”吳天心中自語,有種明悟,但同時他又對陳丫兒感到驚異,這丫頭為何總是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畫麵?真是匪夷所思!
陳丫兒閃著漂亮大眼睛,寫道:“一共是一百零九條發光的路線,並不是很大,每一條都如羊腸般,卻很仔細有規律的分布在四周,將整塊藥田都覆蓋了,你所站的位置就有三條。”
“一百零九條發光路線彼此間有空隙嗎?”人參反問道,連呼吸都急促了。
陳丫兒想了又想才寫道:“有空隙,但並不是很大。”
“果然如此,怪不得有時我總能察覺到束縛之力似乎在某些地方有所減弱。”人參大喜,最後它又如看怪物般盯著陳丫兒,圍著陳丫兒轉悠幾圈,道:“我琢磨了那麼久都看不到這些路線,你是如何看到的?”
“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能看到,五爺和四爺說我是天生的聖人,能目通九幽,上看天庭。”陳丫兒羞答答的寫道,有些扭扭捏捏,第一次被人轉著看。
人參一下子呆住了,愣愣的盯著陳丫兒看,一雙小眼開縫,像是要看透陳丫兒,一動不動,連吳天也不防備了。
“看夠了嗎?”吳天惱怒,直接掄起手給它一錘子。
這倒是把人參給錘醒了,它渾身須毛倒豎起來,跟盯鬼似得盯著陳丫兒看,喊叫道:“壞了,這種眼睛怎麼會生在你身上,將來不是成聖就是成鬼啊,要遭天譴。”
這話太神叨了,吳天眼皮一跳,很是懷疑看著它:“你嘴長錯地方了吧?怎麼喜歡胡言亂語。”而陳丫兒則是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睜著大眼睛,很無辜的盯著人參,很單純與天真。
這人參怎麼看都覺得不靠譜……滿嘴跑火車……一會又說自己活了一萬年,一會又說成神成鬼,更離譜的是它竟然自詡自己是一位聖人的轉世,將來要天下共主!
忽然,人參閉嘴了,不再提起這茬事,而是將自己那小眼睛的臉蛋湊上陳丫兒,轉變了另一種態度,語氣帶點坑蒙拐騙的意味道:”小姑娘,我看你與本聖有緣,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借你身上的血一用,什麼交易都好談。”吳天一步踏出,擋在陳丫兒身前,一臉笑眯眯盯著人參。
“小子滾開,本聖與姑娘細談人生與你何幹?”人參很不岔的說道。
“蘿卜兄此言差矣,俗話說的好兄如父,我是丫兒的兄長,你找我談也是一樣的。”吳天厚顏無恥的說道。
人參咒罵起來:“蘿卜你妹,本聖為不死仙藥涅槃轉世,你竟然把本聖說成是蘿卜,你眼睛被屎蒙了嗎?”
“說來也巧,我也是一位至人境的聖者轉世,本尊見凡塵駁雜不堪,故而心生悲念投身下地府舍棄聖身,特來感化天地,教化萬物,我們的身份相同正好談事。”吳天一臉慈悲,右手做起沾花手勢,身後浮現出黃金光環,賣相不凡。
人參閉嘴了,突然覺得吳天比他還神棍,他那小眼睛骨碌轉了起來,一直喵在陳丫兒身上,好幾次都想越過吳天身旁,但這吳天太能糾纏,哆嗦著嘴巴喋喋不休,人參頓時惱了起來,想給他一板磚。
“該死的狗皮膏藥,你到底想幹什麼?”人參瞪起小眼睛,簡直要發狂了,那小子是蒼蠅,嗡嗡的在耳邊響個不停。
吳天寶相莊嚴,一臉慈悲為懷的站在原地,歎道:“蘿卜兄你我既然都是至人聖者,何不守望相助,相親相愛一起維護世界的和平?現在本尊有難,需要蘿卜兄你的支援。”
“行了,快T媽別裝了,不就是七八斤血麼,本聖送你百八十斤。”人參想吐他一臉胃酸,這神棍模樣真是引棍子。
吳天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如一個小財迷,清秀小臉賊兮兮的盯著人參,早就把剛才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扔到了天外。
“此話當真?”他追問。
“當真當真,你我一見如故,隻要小姑娘幫我脫困,送你百八十斤神液又何妨。”人參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大轉彎,難得豪爽的拍著胸脯,讓吳天疑惑起來,暗道這該死的白蘿卜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連陳丫兒都一下子警惕起來,她用小手拉了拉吳天的衣角,在地上寫:“小哥哥小心有詐。”又快速用手擦拭掉了,吳天摸了摸下巴,盯著人參看。
“你們什麼意思,你們助我脫困,我給予報酬難道也值得懷疑?”人參眼尖看到了那行字,頓時如被踩在尾巴的狗蹦了起來,一臉的不岔,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冤屈,可吳天兩人怎麼看他都覺得有點心虛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