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脆直接殺了!”有的女人果斷地說。
“不行,萬一是重要的弟子,搞不好我們都會被責罰的。”一個女人說。
“大家都別說了,我們去找族長。”最先出聲的那個女人說。
“好!”
巨大的石室中,一個少年被一塊白毛巾包裹著,全身被五花大綁起來,十幾個女人如毒蛇般瞪著他,他正是毛津本人,現在的他,如籠中驚鳥,不斷地顫抖。
“怎麼回事?”毛卯發問。
“族長大人,這小子踏足溫仙池。”其中一個女人回答。
“放肆,拉出去,廢了!”毛卯怒喝一聲。
溫仙池的女人有一半都是毛卯的妾侍,另一些也是他的兒子,孫子,侄子的妻子,竟然有人敢踏足溫仙池,如何不令他發怒?
“大長老到!”門口的侍衛大聲地喊。
“族長,看在老夫一心盡忠,立下不少汗馬功勞的份上,求你饒了我的孫子。”毛中鋒單膝跪下,懇求著說。
“你可知道他犯了什麼罪?”毛卯威嚴地發問。
“知道,中鋒教孫無方,還請族長大人恕罪。”毛中鋒不敢抬起頭來,“或許事情並不是現在這樣子的,你不妨聽他說一說。”
“毛津,你看著我,把當時的情況說一說。”毛卯瞪著大眼,盯著毛津。
毛津心中生寒,滿眼都是畏懼之色,唯唯諾諾地說:“是……是……毛勝……他們……逼……逼我的。”
“放肆,口出狂言!”毛卯勃然大怒,“自己犯罪,還想推辭他人,小小年紀,就學壞,不廢了你,難平眾女之怨。”
“請族長開恩!”毛中鋒懇求。
“父親,現在毛家不宜大罰,老祖複活在即,眼下廢了他,有損瑞氣。”一個國字臉、暗紅色雙眼的中年人說。
他是毛卯的大兒子:毛榮。
“爺爺,父親說得對,你大人有大量,這次就算了吧。”一個身體略顯臃腫的、小眼睛的中年人附和。
他叫毛繁,是毛卯的大孫子,毛榮的兒子,毛勝他爹。
“哼,算了?”一個身著唐裝的、由字臉的、三十左右的男人冷笑著說,“我有一個好建議。”
他是毛卯的四兒子,也是最小的兒子:毛貴。
“什麼建議?”毛卯反問。
“父親,我覺得大哥說的也有道理,但族有族規,若不嚴懲,日後必然還會有人再犯。”毛貴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建議把毛津逐出家族,讓他去管理俗世的生意,假以時日,他若能為家族找到十條靈脈,再傳他回到族中。”
“十條?”毛中鋒驚疑,“你當靈脈是大白菜麼?”
“毛中鋒,注意你的言辭。”毛貴用嚴厲的聲音提醒。
“就按毛貴說辦。”毛卯略顯生氣瞪了毛津一眼,說,“明天開始執行。”
“族長……”毛中鋒焦急地喊。
“不要再說了,若不是看在你剛剛立功的份上,我也不會輕饒了他。”毛卯冷漠的表情沒有半點人情味。
在毛家,懲罰製度明顯有些落後,可以用‘沒有人道’四個字來形容,若是在現代社會中,憑借一人之詞,是不能定罪的。毛津的行為其實也不算犯罪,僅僅算是“傷風敗俗”,而已。
封建社會的製度,從來都缺少了調查真相,天子在上,他有掌握群臣生死的權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是封建製度最不人道的地方。
毛中鋒抱起毛津,生氣地走出巨大的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