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會期間,在地方任職的幾個老同學來京,大家聚了一下。說起近期一落馬的同學,那同學全毀在了女人手上。那同學靠著妻子娘家仕途才一帆風順的,不過,家庭生活頗為壓抑,就養了個外室。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誰曾想這外室根本是貪圖錢財,在學校另結新歡,把他出賣了。
想起前妻的品性,又思及顏雪近來的行為,鄭嶺南覺得應該管束一下顏雪這丫頭。雖說連日來,他不理會顏雪,但是她出入行為,他都看在眼裏的。別讓她信馬由韁的,胡亂闖蕩,弄得雞飛狗跳的,又是一場麻煩。縱然,他不認為顏雪有前妻,甚至楊丹那樣心計和膽量,但是杜絕萬一也是必須的。
劉媽雖說在薑家服務了不短的時間,外人終究是外人,有些事情,鄭嶺南是冷眼旁觀的。比如,她不定時地回一趟祖宅。鄭嶺南曉得她都說了什麼,不過當作不知道罷了。
兩會期間,母親來京開會。母子兩個一碰麵,就滿是火藥味。他被母親念叨起和顏雪分房睡的事情。母親對他自來沒太多喜愛。加上之前他拒了母親閨蜜的女兒的婚約,硬娶了前妻雲景,更是不得母親歡心,故而母親言辭之間,總是咄咄逼人,對他一肚子的不滿意。
昨天他和大伯母通了一下電話,讓劉媽這周六會祖宅去了。他原話是這麼說的:“劉媽是家裏的老人,爺爺吃慣了她做的菜。給了我麵子,借幾天教一下顏雪,還是讓她回去吧。”
“那好吧,先讓劉媽回來,有需要,你們再來請她。上次跟你說的事兒別忘了,你是薑家的嫡長孫。聽大伯母的,好好過日子,我瞅著顏雪是個不錯的。”大伯母是個通達之人,知道鄭嶺南這是厭煩了劉媽往祖宅報備他的私生活的,隻是沒想到他還另外有打算的。
“我知道了。您放心好了。”鄭嶺南嘴上這麼答應著,心裏根本沒當回事兒。薑爺爺總是說某家三房的孩子是姨娘養的,沒個體統。鄭嶺南對此,很不以為然。長子嫡孫,都哪個年代的事情了,現在誰家還講這個。什麼姨娘養的不姨娘養的,現在實行獨生子女製度,爺爺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大伯母盡到了勸說的責任,至於鄭嶺南如何行事,她實在幹涉不了。今天一早就打電話給劉媽,讓她下午回祖宅。大伯母和鄭嶺南的意思,是趁著周六這個空閑,讓劉媽稍微教一下顏雪。誰曾想,這丫頭出去了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竟然玩得這麼晚才回來。
前些日子,工作日忙工作,周末又有家族企業的事情要交接,著實忙了。上周,交接的事情處理停當了,他周末也可以在家休息一下。他這人不是沒人玩,沒處去,不過現在又重新步入仕途,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他經曆過一些事情,有過一些波折,已經學會了蟄伏。剛好趁著這個空隙,好好管教一下顏雪這個丫頭,免得無法無天,還真當這裏是自己家了。
顏雪將飯放到鄭嶺南前麵,聽他又吩咐道:“倒杯水去。”
顏雪屁顛屁顛去尋到鄭嶺南最喜歡得青花瓷杯,問了是喝茶,還是白開水。得到回應,白開水,顏雪才端著茶杯,走過來,坐在男人的對麵。
她一直記得這個男人有喝鐵觀音的習慣。有一次,不曉得他從什麼地方得了一小盒鐵觀音,寶貝了好久,還專門買了一套茶具。在這裏,顏雪一直沒看到那套茶具,估計是扔掉了吧。
鄭嶺南吃完飯,碗一推,喝水漱漱口,才道:“劉媽是祖宅的老人,來教你一段時間,已經會祖宅了。”
“哦。”顏雪點了點頭。
鄭嶺南怕她不知道,以後兩人該怎麼生活似的,耐著性子加以解釋道:“家務活,以後都你來做了。別跟現在似的,整天就知道玩。”
“我知道了,以後我盡量早點回來。”顏雪很爽快地承諾道。
做家務,她是不怕的。劉媽在的時候,她覺得很尷尬。她覺得吧,自己不是薑家人,不該享受劉媽的服務,總覺得有些虧心。劉媽回祖宅了,她做家務,反而覺得輕鬆一些。這種輕鬆類似那種打工抵債,嗯,更確切地說,是做家務住宿和餐飲費。也就是,她現在對鄭嶺南的認識,由這是我的老師進化到這是我的房東老師。
鄭嶺南自是不曉得顏雪的想法,待顏雪洗好碗筷出來,難得好心情地提議道:“要不我接你上下課吧?”
這樣一來,他順道看看這丫頭到底忙什麼,究竟跟那些人一起玩樂。
顏雪當然是拒絕了,別說這男人不一定是真心,純粹無聊試探她。就算他打定主意要接送,她也不敢應承啊,學校可是不少人見過他接送楊丹的。他剛從風口浪尖上沉寂下來,自己可不想刺激這個火山爆發,那後果絕對不是她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