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麼辦？
離婚唄！
這是顏雨的話。
顏雨說了，離婚可以，房子車子票子還有女兒都歸自己，讓國棟滾蛋。
上海生活成本那麼大，國棟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放棄呢。妻女可以放棄，房子車子票子至少要留兩份吧，不然他的小戀人和兒子怎麼活。
顏雪這邊為顏雨的事情擔心，吳澤那邊電話不斷，一個小時差不多要打60通電話了。
顏媽見了，道：“你跟小南怎麼了？別太過分傷了夫妻情分。”
顏雪躲躲閃閃地道：“沒怎麼。有點，有點小問題。”
“什麼小問題，一天幾個電話的打？”顏媽不信是小問題。
顏雪可不敢再說離婚什麼的了，隻是低聲道：“我們……我們吵架了……”
“為什麼吵架啊。怎麼一個一個都不省心。”顏媽摸眼淚。
顏雪皺著眉頭想了好半天，才道：“關於……關於工作的，我們……我們有分歧……”
顏媽也聽薑家那邊說了，打算給顏雪落實工作，卻被顏雪拒絕了。不過，那時候是說在北京。顏媽的想法是，既然鄭嶺南現在在成都，那顏雪去該去成都。不然夫妻長期兩地分居，會影響感情的。而且鄭嶺南又是那麼個性子，拈花惹草的。
顏媽又問道：“他打算給你找什麼樣的工作？有個差不多就做著吧，別挑三揀四的，到最後弄得高不成低不就的。”
顏雪鼓著嘴，什麼話也沒接。在成都的時候，鄭嶺南又提了幾句，也希望她工作在成都那邊。如果她去成都的話，可以安排法國駐成都領事館。若是一般情況下，顏雪確實動心，她學的法語，能進去的話也是專業對口的。這樣工作下來，多少也有些自信呢。不過，她和鄭嶺南的情況，嗬嗬……不說也罷。
在顏媽和顏爸的幹預下，顏雪還是接了吳澤的電話。
吳澤說：“嫂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顏雪偷覷了顏媽一眼，低聲道：“你慢慢說，別著急，到底怎麼了？”
吳澤道：“薑處發著燒從醫院走了，現在沒人知道他去哪裏了。”
“啊？”顏雪嚇一跳，忙問道，“他不用上班嗎？”
吳澤道：“薑處現在在休假中。”
顏雪沉吟一下道：“給北京那邊打電話了嗎？”
吳澤道：“打了，說沒回去。”
顏雪想到薑一鳴年紀大了，怕他擔心，囑咐吳澤道：“老爺子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吳澤怕引起誤會，又解釋道，“我沒打到薑家去，是打給李褚的。”
“哦。”聽吳澤這麼說，顏雪略略放心，又問道，“老師，沒說去什麼地方嗎？”
“沒……事情是這樣的。”吳澤將他和鄭嶺南喝酒的事情說了一遍，“等到我醒來的時候，薑處已經進了醫院，說是暈倒在路上的。嫂子，現在怎麼辦？”
顏雪也不知道怎麼辦啊。
真是沒點省心的。
她想了想道：“沒帶手機嗎？”
吳澤咕噥一句：“好像手機也不見了。”
顏雪沒聽太清楚，對他道：“那先這樣吧，隨時保持聯係。”
掛斷電話，顏雪撥通李褚的電話，開門見山地問道：“老師不見了，教授有消息嗎？”
李褚回答是沒有。
兩人互通一下消息，又各自安慰一番，才掛斷電話。
顏爸聽說鄭嶺南休假生病，又帶病離開醫院，凝眉猜測道：“會不會是帶病上班去了？現在汶川那邊不是還需要官兵援助嗎？”
顏雪也不知道情況，不敢亂說，隻是道：“如果去了上班的話，吳澤應該知道的啊。吳澤是他的助理。”
正著急著，一個陌生號碼撥入顏雪的手機。
顏雪心裏焦慮，下意識地按掉了。反複幾次，她才接通道：“喂，你哪位？”
“是我，我在N城市區，你家怎麼走？”
聽到對方的聲音。
顏雪眼底泛起淚花，右手捏著手機，左手握緊拳頭，花了幾分鍾平和一下情緒，卻還是氣急敗壞地道：“老師，這麼鬧著玩，有意思嗎？你要把人嚇死嗎？”
“……我隻是想見你。心好痛。”鄭嶺南通過電波如此說。
顏雪仰起臉，眼淚卻還是肆虐而下，惡聲惡氣地道：“你在什麼地方？我去接你。”
“不用。你暈車。說你們家在什麼地方，我坐出租就可以了。”鄭嶺南如此說道。
顏雪把地址報了出來，掛了電話，卻想起她還沒將兩人協議離婚的事情告訴父母。
心裏著急得要死，而父母又催問道：“到底怎麼了？”
顏雪解釋一番，說鄭嶺南到N城市區了，正往他們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