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的眼神,我心似乎甜蜜著。
忽而,陣陣狂風掠過,雲散風稀。
再看,在前麵一處雲霧繚繞的山腰間,有片鬱鬱蔥蔥的叢林,叢林的一周,有小溪環繞。
凡有溪水流過的地方就有我滴血撒下冰潔白花閃現。
我驚異的瞪著眼睛,怎麼可能?!
在虎頭和龍駒奔騰飛躍的天空,不費力也要千萬裏的路程,這裏怎麼會有我滴血撒花的地方.。
不可能!
在這裏竟然還有嫋嫋炊煙升起,有斜陽的照耀猶如冰宮上辰時蒸騰的霞雲,美不勝收久違的霞雲蒸騰啊。
虎頭嚎地一聲,飄落到了嫋嫋炊煙升起的有茅屋的院落中。
我迷蒙的望著這個凡塵的院落,似乎找到‘家’的感覺。
陣陣飄來我血灑花朵帶來的馨香,這種味道,要比冰宮冰晶蓮花的香味濃烈的多。
聞著這馨香的味道,突然看到仙醫健步如飛的身影閃現。
他看看我,示意我走進院落,眉宇間仍藏著詭異的笑容。
龍駒望著我,會說話的眼睛眨巴著,看著虎頭眼睛露出歡快喜悅的光,我疾步趕到炊煙繚繞的院中。
刹那間,驚喜重重啊!
滿園的冰潔蓮花,全都生機盎然,溪水直接流進這小院的冰潔蓮花池裏,翠綠的葉片托著閃動灼灼白光的冰潔多瓣的花朵,多彩的蝴蝶在上麵翩翩起舞著,恍惚間,猶如回到了冰宮的蓮池邊。可是流進來的小溪卻從地下暗河裏汩汩流動循環。
望著蓮花池的奇妙意境,想到我過往的懸崖深穀及父皇曾賜予的滾燙的蓮花池中的情景
驚綀的頭蒙。
驚綀的心情瞬間即逝,飄香的院中讓人疑慮重重。
漫步走進寬闊無比的大廳,布局竟然形似冰宮,一眼望穿啊,好似母後陪同父皇的靈寢也在此處恰到好處的安若冰凍,不解中。
我閉目一會兒,睜眼揉揉犯疼的眼瞳,恍若夢境。
突然,母後素裝素顏的在我麵前出現,未言已淚灑成冰。
懵懂中突然驚醒,匍匐母後腳前不知所以然中。
我哽咽仰麵正要於母後交談,刹那間卻再也找不見母後蹤影。
我急呼龍駒,龍駒早已杳無信音,隻有虎頭陪伴著我,蹭著我冰冷的手珠淚滾落。
我滿屋的尋找。可剛才還在的仙醫,也已不知去向。
再尋,發現一錦囊,打開一看,我滿目心傷啊!
我仰望天空,卻見天空中一縷殘紅,它隨風飄逝中。
仿佛看到母後最後的麵孔,無言的自責中。
母後,您回眸的一刹那,皇兒看到您無比憔悴的麵容,孩兒我撕裂著心痛,珠淚成冰啊!母後等我,我一定 突然,轟隆隆,霹靂雷聲震徹天空,一陣邪風惡雨中。
在天上冰宮,那裏見過這些邪風暴雨,我凍的瑟縮無依無靠。
在屋內的一角,偎依在虎頭身旁,他貼著我的胸膛溫暖著我,我苦笑著,我們相依為命。
轉眼間,來不及悲傷,來不及猜想。
陣陣雷雨、狂暴的向山澗間奔流滾動、轟鳴著肆虐著,我摟緊虎頭唯恐他也失蹤。
忽然一陣陣白色颶風從天空中撲來,他裹挾著雨柱,我迷蒙的眼睛不敢睜。
我自問,是否還有王的骨氣,王的血統?!現在怯懦的表情,怎不會遭天譴神怒!這怎會是冰宮曾經王的神情!
我站起身,再看看母後留下的錦囊,劍目如炬,怒視著前方。
外麵颶風陣陣的撕裂山澗的聲音,刮的樹林裏的劈裏啪啦聲聲撕裂著我的神經啊。
真不知下麵該遭遇怎樣的情景,忽然,颶風掀掉了我剛要棲身的屋頂,虎頭猛地尖嚎聲,我不再沉浸夢中!
我睜開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沁漫的眼瞳,啊,驚喜中。
我的幹將旋風,裹挾著魔頭和其它三位隨從,一路涉險踏尋,看著他們個個清臒的麵容,就知他們肯定遭受到父皇緊急追殺中。
他們幾個跪拜著我‘王,我們追隨您。保護您!’
我們幾個血性男兒擁抱一起,這時的我已不再用王命,我們就是同生共死的弟兄了。
旋風忽地用他的功力,抖起宮形風頂,把我們圈在其中,任憑凡間的暴風雨侵襲,也對我們起不到任何破壞作用。
旋風裹挾著我們幾個,飛臨到一個看似冷清的鬧市中,風住雨停。人們熙熙攘攘我們穿行在其中。
看似平常的凡間常人,見到我們幾個烈烈生風的錦袍、飄飄欲飛的各色長發、劍目如炬的眼神,他們沒有半點驚慌。
我望望他們幾個,疑惑不解中。這是凡間嗎?
旋風前麵帶路,虎頭圓溜溜亮晶晶的眼睛掃視著四周,他猛地嘶鳴嚎叫一聲。
忽然,街上的生意人停止了交易,走動的人停止了腳步,他們都向我們矚目。
突然,從左側跑來一個妙齡女郎,巧施以禮‘客官,住店吧。’
我們幾個相視一笑,心想安頓下再說。
虎頭噅地一下跑進院中。
旋風擁著我進屋坐定,他嚴肅的麵容冷峻異常,‘王,這裏不是我們所待的地方,我敏銳的觀察到,若在這裏我們必有不詳。’
這時的旋風倏地從一撮銀白長發中,摸到錦囊,遞給了我,我一眼掃見,雙眉緊鎖,劍目如炬怒視前方!
夜半時分,我飄然踏上小屋的房頂,銀碎婆娑的月影陪伴著我,,靜目而視觀凡間動靜。
月灑下銀碎的光、映照在西邊的婆娑的楓樹葉上,微微風動,悉索有聲。東邊是一片竹林,竹林的前方就是客人的房舍,我們就在其中。忽然,有人影晃動,竄入我的房中。
我蹲下細聽,我的睡床上似乎有響動。慢慢的發動我的幻影,卻無形,似乎這人高過我的幻影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