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 奇怪的屍體(1 / 2)

輕風和麵,日光如灑,碧水染紅了桃花,陽春三月的杭州宛如漸露凝脂的絕世佳人,正在慢慢向人們展露她的風情和身姿。

屋外風光正好,屋內古韻正濃。

檀木製的桌,雕花鏤空的筆筒,端州老坑所產的正宗端硯,還有那在書香堂買的天下第一墨的徽墨,無一不向世人展示著屋子主人絕佳的品位和對書畫濃濃的喜愛。

而此時這間屋子的主人正站在精心定做的檀木香桌後,他的手上拿著他那唯一最好的朋友在他今年25歲生辰時送的筆,據說為了這支筆還專程去湖州千金訪學習一個月,糟蹋了無數羊毛才親手做出了這麼一支湖筆,雖說不是什麼大師手筆,但也是獨此一家,屋子的主人一直十分珍愛,一般並不會時常拿出來使用,隻有在思念之情漸深時才會以表慰藉,比如現在。

簡雅大氣的房間已經充滿了濃濃的墨香,直沁人的心脾,潔白素雅的宣紙上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在揮動著,羊毫做成的筆在他的手裏十分乖順,頃刻間一個“浮”字便躍出紙麵,起筆走勢無一不彰顯了作品主人精湛的功力,渾厚的筆鋒,雋永的筆勁,如遊魚走龍的筆勢,便是最苛刻的書法大家怕也挑不出毛病。

一字已成,屋子主人卻沒有絲毫放鬆之情,他緊抿著唇,飽滿潤澤的唇形抿成了一字,眼神專注而執著,緊盯著書麵沒有絲毫轉移,其後再落一筆,“雲”字便已然成了,緊接著再次起筆,屋外突然一陣風進,吹動著他纖細的睫毛微微閃動,他輕輕蹙了蹙眉,下手仍然沒有任何遲疑,一起一落,“飛”字已然出現。

三字已現,隻差一字,當他已經落筆,“雪”字寫至一半之時,一聲房門請響聲突然從門口傳來,他的手一頓,緊接而至的便是近乎於無的腳步聲。

筆勢因為停頓,墨已經在宣紙上侵染一片,無法再次成書了。

屋子主人無奈的搖頭歎氣,輕放下筆,看向那個堂而皇之打擾他作書的人。

來人一襲紫色長衫倜儻風流,銀線鑲裹華貴無匹,一把水墨折扇輕搖慢扇,嘴角明晃晃的笑意顯露出此人美好的心情。

他大步上前在屋子主人桌旁站定,見屋子主人目不轉睛的望著他,俊逸的臉上的表情無辜之極,“你寫你的,我看著。”

對於來人如此無賴的行跡,屋子主人美玉般的臉龐扯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說吧,這次又是什麼事。”

對於屋子主人的反應毫不意外,來人伸出臉,湊近桌後的人,神秘道,“你感興趣的事。”

“哦?”桌後的人看他。

來人一把合攏折扇,在手上拍了拍,“你還不知道吧,石嶺縣出現了命案。”

“石嶺縣?離蜀地很近的那個石嶺縣?”桌後的人略略思索道。

“對,這次的命案可不一般啊。”

桌後的人眉頭一挑,無聲的看向他。

知道每次對上他就隻有妥協,來人有些寵溺的輕歎一聲,“死者是個屠夫,名叫張壯,身體是和他名字一樣的彪強壯,按理說他的死引不起多少人的注意,但怪就怪在於他死的怪。”

“怪?”桌後的人微微皺眉。

“你完全想象不到的怪。”來人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接著思索起了他親眼見到的事實,“張壯死的很蹊蹺,也很......”來人糾結了一下措辭,“完整。”

“完整?”桌後的人疑惑了。

“對,很完整,沒有任何異常之處,但這也恰好是最怪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