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線索(1 / 3)

眼下正值陽春時節,正是踏春的好時候,雖說越是往蜀地行去,溫度便越低,甚至有些地方春意還不明顯,高山之處尚且還有積雪未化,但也架不住這初春的清新氣象,讓在家悶了兩個多月的白奈何深深的舒了口氣。

季忘川把兩人的馬拴在路邊,抬眼就看見白奈何對著剛剛化冰的湖麵深深呼氣的畫麵,好笑的搖了搖頭,拿起包裹裏的潔白披風,上前在他旁邊站定,“讓你多出來走走,你卻不聽,現下是不是後悔了?”

白奈何沒有看他,眼睛還是盯著前方,河麵冰雪正在消融,每當風過,總能聞到一股冰爽的涼氣,讓人從頭涼到心底,這股涼氣太過沁人,刺激著白奈何的鼻尖微紅,看上起竟有幾分動人之處。

季忘川看的直歎氣,展開披風,將它輕輕披在眼前人的身上,直到將人裹得嚴嚴實實之後才仔細的係上帶。

白奈何一動不動,斯文的站在那裏,任季忘川把他用披風緊緊包裹起來,直到對方整理完畢退到一旁後,才吸了吸鼻子輕聲道,“也談不上後悔,不過沒能一睹最初的春色,倒是有幾分可惜。”

“現在也還為時未晚,這次總算把你從閨房挖出來了。”說完,季忘川還有幾分得意。

白奈何直接選擇性的跳過了“閨房”兩個字,想起了他這次出來的原因,眉頭便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我們這一路走來,聽到的石嶺命案和你所說相差不大,除此之外,並無其他可靠的消息。”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白奈何想了想,點頭認同道,“你說的不錯。”

說完之後,偏頭看他,“你不冷嗎?不用披風?”

季忘川十分風騷的拿出別在腰間的青玉折扇,刷的一下打開,還很風雅的扇了扇,挑眉道,“季公子我身強力壯,小小寒氣,還鑽不進我這金剛不壞之身。”

白奈何聞言一笑,“是皮糙肉厚才對吧。”

季忘川不讚同了,扇子舞的更是虎虎生風,“風雅風雅,關鍵就在於這個雅字,皮糙肉厚不是說我皮肉粗糙,是個俗人,要不得啊要不得。”

“算我俗氣,汙了您這風雅之人的聖聽,我這‘弱不禁風’之軀可比不得你這‘金剛不壞’之身,我們還是趕路要緊吧。”

“白弟之命,愚兄怎敢不從,弟,請先行一步。”說完,扇子一合,彎腰做了個標準的有請動作。

白奈何看他一眼,邁步走了。

隨即季忘川也跟了上去。

經過一番趕路,兩人終於來到了裏石嶺縣最近的離縣,就算快馬加鞭也得兩個多時辰才到,估計還沒到,兩人的幹糧也早沒了,所以一合計之下,打算補給一番後再行趕路。

離縣是個小縣,沒有石嶺縣熱鬧,但是作為補給之地也是綽綽有餘了。

兩人出門在外都是怎麼方便怎麼來,不喜繁瑣之事,所以也隻是準備買些幹糧和水,等到了石嶺縣之後再好好打理一番,誰知就在他們路邊小攤上買吃食的時候卻聽到了一則不怎麼好的消息。

“你聽說了嗎?石嶺縣又出命案了。”坐在小攤旁邊桌上吃東西的一人對著他身邊的同伴小聲說道。

白奈何和季忘川取過肉餅的手就是一頓,互相對視一眼。

“真的假的?我怎麼沒聽說。”他的同伴明顯不信。

“這還能有假,我妹夫親口對我說的,他就是石嶺縣人,今天剛好來這裏辦貨,就是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死的還是知縣老爺。”

“我的乖乖,這可不得了啊,知縣老爺都死了,據說那個張壯死的就很邪乎,現在都還不知道怎麼死的呢,現在這還沒幾天呢,居然連縣太爺都死了,這石嶺縣是不是幹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不招老天爺待見啊。”

“誰知道了,反正肯定不是啥好事,據說那個縣太爺死的也不怎麼樣,他那個管家都病倒了,好像就是看見縣太爺的屍體給嚇的,你說邪不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