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看到一個少婦帶著一個大約三四歲的小男孩向這裏走來,小男孩看到淩峰時嘻嘻一笑,丟掉了手中的玩具,長著小手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腿,歡喜道:“爸爸,爸爸。。。。淩峰剛開始並沒有在意,小孩子亂叫爸爸這樣的事並不稀罕,但是少婦的表情卻讓淩峰懵了。
但當他仔細看著這孩子的麵目是,竟微微一怔。
因為眼前這個小孩眉目間和雷少紅有些相似。
“小朋友,你姓什麼啊?”“我姓雷,爸爸,你姓什麼。。。。。”小男孩咬著手指頭,童言無忌的說道。淩峰的血管一陣收縮,他並不覺得有多麼好笑。因為,宿命的錯亂在這一刻瞬間擴大,隱藏的殺機陡然升起,隻不過大部分被墨鏡過濾成溫和的笑容。
淩峰心裏竟開始猶豫了起來,看了眼滿麵通紅的少婦,笑著蹲身,捏了捏小男孩肉嘟嘟的臉蛋:“我並不是你的爸爸,你應該叫我叔叔。”“爸爸,爸爸。。。。”小男孩固執的攬住他的脖子。
少婦一把拉過自己的孩子,紅著臉尷尬道:“對不起,小孩子不懂事。”
錯身而過之後,就聽到少婦忽然說了聲:“先生,你要去哪裏?”
“我就在附近辦點事情,沒什麼。”世事本無常,像雷少紅這樣的人居然會有一個善良的女人,一個可愛的孩子。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他都是一個幸福的男人,但他卻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惡,注定他不會是一個稱職的父親和丈夫。
雷少紅的罪孽應該由他一人償還,對女人和孩子下手可不是他淩峰的風格,也不想她們看到血腥的場麵,於是加快了步伐。
走出街心花園便來到雷少紅所在的公館門前,隔著高大的鐵珊欄大門,可以看到綠意環抱的白色噴泉雕塑,以及線條清朗流暢的歐式建築,不難想象別墅裏麵的氣派和奢華。淩峰眯眼打量著內外,高大的院牆三米多高,上麵拉著兩層鐵絲電網,寬闊的院落裏,大約有五六個保安在把守,而門口則有一個負責看大門的,主建築裏也有人影搖晃,這裏的保全手段可謂是防備森嚴。淩峰可沒有閑心情去數數有多少保鏢,那些對於他來說都不是重點,重點在別墅三層的臥室,那裏透露出一絲燈光,估計雷少紅應該就在那兒。
也難怪,像雷少紅這樣的人仇家肯定不少,一個人一旦有了金錢和地位之後,膽子也隨著變小,以前打打殺殺的日子幾乎與他隔絕,他現在不是擔心錢有多少而是擔心如何保命。
以大門為中心,方圓十米內沒有任何閑雜的路人,看來別墅的主人是霸道出了名了,這也省的淩峰不少礙眼的麻煩。
他搖了搖脖子,掰了掰手腕,原地蹦跳幾下,嘴角邊那絲滿意的笑容還未清晰,人就已經原地消失了,當再次出現時人已經到了公館門前。有一句話說得好,“人之將死,罪已成哀”意思是這個人死了,他所犯下的罪孽都會沉冤得雪,也會變成永遠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