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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忽然醒悟,自己又不是個演員,這操的是哪門子的心,吃的是哪門子的醋,還是好好做你的記者這麼有前途的職業吧!
李雷正問:“你喜歡嗎,薇薇安。”
薇薇安都淩亂成不能安了,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我不能背錯詞”上,眼神表情全不在點上,隻是機械性地說:“這兒太美了,李雷,我一點兒——”
“哢!”導演大喊:“這不行,薇薇安,你不能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就不給回應啊,吸引男人隻靠你這一張嘴完全不行。”
祝懷南神遊太虛地慢慢想著,如果技巧好的話,這一張嘴完全可以啊,被Tik推了一把這才醒過來,滿臉認真深沉嚴肅不猥瑣地去看現場,導演正親自披掛上陣,躺在梁向晚身邊,讓章楠支在他的麵前。
導演一隻手抓上了章楠的胳膊,眼神柔軟又熱烈。
祝懷南噗的一聲,差點沒把晚飯吐出來。
還是章楠演技好,無論是麵對說不出詞的美女,還是一個邋裏邋遢的怪大叔,都能一如既往地保持他的光芒。
導演一路入戲演了好長一會兒才不舍離開,拍拍梁向晚的肩膀,說:“學會了嗎?”
梁向晚點頭,說:“我一定努力。”
正式開拍的時候還是老問題,一旦注意眼神和肢體便念不出詞,念出詞了又像是小學生背書,身前一個戒尺舉著,無論如何沒法放鬆。
章楠一句“你喜歡嗎”說了無數遍,最後自己都有些倦了,無奈地對梁向晚說:“這樣吧,小紅,你不要把我當成是李雷,就把我當成是章楠,不,小明,你平時和我說話不是挺伶牙俐齒的嗎,現在也是一模一樣的。”
可當成男神就更緊張了呀。
梁向晚思忖半天,隻會點頭。
其實幾句詞放在心裏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不是準備不充分的問題,可一旦張嘴卻覺得整個人都沒了魂,腦海中是空白的,眼前是一片漆黑的,想好的神態動作也都無比僵硬。
一場戲拖入拉鋸戰,圍觀的群眾們都困乏不已。
導演實在沒轍,多次的掙紮最終成為徒勞,再不敢輕易喊哢讓一切白費,梁向晚演的別扭也就別扭了,隻要能把詞差不多完整說出來,已經打定主意選擇後期給她單獨配音。
至於表演時麵部表情太僵硬的問題也找到解決,鏡頭盡量拉遠,實在需要特寫的地方單獨補拍,讓剪輯去搗鼓就是了。
終於迎來收工,大家都覺得如釋重負,導演拍拍梁向晚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多和小章取取經。”心裏已經開始算計
,要是這時候解約,是不是要付一大筆的違約金啊。
梁向晚心情自然低落,連連道歉。
Tik跟在她後頭跑,不停安慰:“後頭還不錯了,公子,你就是入戲慢,等再過一段日子適應適應就好了。”
Tik這句話不管別人是不是相信,反正祝懷南覺得梁向晚是相信了。
收工回酒店的路上,梁向晚和唐壁大發牢騷,“今天戲拍完回來本來就夠累了,還盡聽見那些十八線的說我壞話。哼,當年出來的時候都說我是模特出身,所以身材又好氣質又佳,現在出來拍戲了,稍微有點不在狀況,又開始拿我是模特的事情做文章,又是不專業又是大花瓶。他們倒是行啊,這麼牛氣衝天的怎麼不去拍周星星的電影了,演不上孫猴子還盡活蹦亂跳。”
祝懷南坐在前排不停偷笑,你這是有點不在狀況嗎,真的好想看你多點不在狀況是什麼樣子啊。
梁向晚不動聲色地將手裏厚厚一本劇本扔到祝懷南頭上,男人嗷的一聲慘叫。
不明情況的唐壁生怕梁向晚會做出點什麼報複社會的不理智行為,在那頭焦躁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梁向晚冷冷一哼,“個潑猴被壓在五指山下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