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昨天，我隔壁那窮小子同蘭溪區的胡家大小姐成婚了。”
“這有什麼，一個為財一個為了姓氏，各取所需而已。”
“你當我們東海的婚配那般容易，就算兩人你情我願，老祖宗那一關不通過安能成？”
“這麼說，他們還是被老祖宗認可的一對有情人？”
“那可不是，聽聞他們可是明珠納吉那日唯一湊成的一對。”
“竟是通過了試情海……難得，難得……”
想到明珠納吉日同海書觀摩的那片珠海，我不免好奇插嘴問道，“幾位，冒昧打擾，剛聽聞幾位說到試情海，甚是好奇，幾位可否為在下解惑，說說這試情海。”
我端著魚湯，擠到幾名大漢的中間，殷殷望著幾人。
“額，公子不是我們東海一族？”一毛臉大漢問道。
“這位小公子想必是外地來的，不了解我們東海的試情海倒也正常。這試情海來源頗久，說起來其實這當中也沒什麼特別之處，隻不過這試情海的盡頭是我們東海的祖宗。”
旁邊的另一青衣大漢接著道，“說穿了也就是我們東海的宗祠，像我們東海上古老龍王，以及遠古護海大戰時期喪生的諸神……還有那邢書戰神的雙親，愛情神岱樾海語等都祭在宗祠裏。所以，我們東海的這些後生想要求姻緣莫不是先問過老祖宗的意見。”
“是啊，這試情海名為試情海，顧名思義，自然是驗試二人是否真情實意、情比金堅。若不然，那成山的明珠就是沒通過測試的情人留下的。”
“原來是這樣。我看那試情海頗為壯觀，這平時祭祀祖宗似乎不甚方便吧？”
“豈止不方便，像我們這些沒有成就的後生根本無祭拜的資格，隔著那片明珠遠遠的對著宗祠的方向誠心磕幾個頭也就罷了。”
聽到這，想起那天深受的精神威壓，那片試情海果真是格調頗高，我開始頗為同情這些東海的後身，竟連祭拜祖宗都受約束限製。
“說到這宗祠，好像裏麵有一人並非我們東海的吧。”
我不甚在意的抿了一口魚湯，砸了砸嘴，回味著嘴中的鮮香。正待提醒這位毛臉大漢，岱樾上神就算不得東海之人。
“恩，倒是，好像是箕尾山的一位上神……”
“箕尾的上神還要葬在你們東海？莫要誆我。”
“這話屬實。隻是這具體的原因，還有這上神又是哪位，姓甚名誰，就不得而知了。都是上萬年前的事了。知曉這些的怕是整個東海也寥寥無幾。”
我嘬著魚湯，對這些遠古的秘辛故事，就著魚湯聽聽也罷，沒有倒也無甚遺憾。故而見這幾人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未再糾結於此。
“我聽聞老一輩的口口相傳，這箕尾山原先同我們東海往來頗為密切，常有通婚聯姻之舉。這也不知緣何後來竟將整座山給封鎖起來。”
“難道不是因為箕尾山上諸神厭煩世俗的求仙問道麼？”聽到好奇之處，我不免出聲詢問。
“哪裏會這麼簡單。箕尾這種上古神域雖不至於為了多幾個仙道弟子而招攬修行者。但也不會將有慧根修為之人拒之門外，平白去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