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凱到高新技術處,如果真如處長你的分析那也沒有什麼,大家還是能夠和睦相處的,他雖然是胡大鬆的人,但是到了這裏就由趙長貴副分管,就脫離了胡大鬆的保護範圍,很多地方他就會收斂很多,做事的時候可能就不會如現在這麼果斷堅決,說實在話,在機關任何人做任何事,都希望能大刀闊斧,但是沒有堅硬的後台,誰敢這麼做,做錯了那可是要擔責任的,一個錯會給一個人的前途蒙上陰影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任何人,任何時候要記住的,幹事是沒有錯的,怕的就是不幹事不能幹事。主任在大會上也多次說這句話,所以現在最關鍵的是一定要在這一段時候做上幾件有意義的事,這樣才能有位置有影響,分管主任也好在一把手主任麵前給你說說話,否則,說話的份量就很輕,王大綱主任現在關注的就是申報什麼時候有可見的效果,什麼時候爭取下來。”伍超提醒劉守則。
“提到申報就頭疼,幾個部門的局長在協調會上都裝模作樣的做了積極的表態,那幾個處長在下麵是一點也不著急,不知道他們究竟在想著什麼,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他們全力以赴配合我們,聽從我們的安排。”劉守則抱怨說。
“找你,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商議看看如何能調動他們的積極性,如何落實好市政府何天成副秘書長在協調會上提出要求,確保申報有條不紊,有序有成效的進行下去。”
……
秦書凱很無奈,母親對他說,作為大男人,任何時候要有度量,不能和女人斤斤計較,讓他把柳橙接回來,好好過日子。
秦書凱想了很久,覺的自己在很大程度上是為了讓父母放心才會不經過慎重考慮就跟柳橙結婚,現在既然已經舉行過儀式,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兩人就這樣長期不在一起也不是個事情。
現在,既然父母讓自己去把柳橙接回來,自己就按照父母的要求,再妥協一次,盡最大的努力來挽救這段婚姻。
他趁著周末到超市裏挑選了一些適合送給老人的滋補品,拎上幾包,帶著禮物來到了柳橙家。
給他開門的還是柳橙家的阿姨,牛姐。
牛姐見秦書凱拎著東西站在門口,趕緊雙手接過禮物,朝屋裏大聲喊了聲,新姑爺來了。
牛姐的聲音很大,在這空蕩蕩的客廳裏漂了一圈,卻沒引起任何人的動靜。
牛姐說,姑爺,你趕緊先坐下吧,我去給你沏杯茶。
秦書凱說,行。
秦書凱問牛姐,今天是禮拜天,家裏人都去哪了。
牛姐還沒開口,二樓傳來一聲輕輕的咳嗽聲。
秦書凱抬頭一看,柳橙的母親正披著一件民族風的紫色披風,從樓上優雅的走下來。
秦書凱趕緊站起來叫了聲,媽。
柳橙的母親衝他擺擺手說,坐吧。
秦書凱坐在柳橙家偌大的真皮沙發上,柳橙的母親則坐在沙發對麵的藤椅上,她兩手拉了一下自己的披風,目光柔和的望著秦書凱說,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秦書凱剛想說,今天是周末,正好有空。
她又不緊不慢的開口了,上次,我讓你姐夫請你到家裏來一趟,你姐夫回來跟我說,你那段時間忙的很,隻怕是沒有時間顧忌家事,怎麼了,這陣子單位的事情都忙完了,顧得上家裏的事情了。
秦書凱聽出她話中帶刺,心裏先有幾分不爽。
柳橙的母親見秦書凱沒出聲,就繼續慢悠悠的說,其實,這做官跟做人的道理是一樣的,做人一定要知道知恩圖報,否則,隻怕做人不成功,做官也未必能做得好。
這話一說出來,就有幾分威脅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