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中心裏知道這頓飯吃的不是那麼回事,始至終的黑著一張臉,很明顯的心中還有怨氣。因為,張軍這個人太他媽的不是東西,竟然想手記自己的隱啊私,簡直就是到老虎頭上拔毛。
王耀中正準備讓朱誌牛等人一鼓作氣,把張軍辦了,這樣讓張富貴也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現在這個結果,也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本了。
張富貴知道,吃一頓飯的功夫,想要解決所有的問題也不可能,所以見好就收吩咐自己的司機把早就準備好的一些禮品拎進來,分給大家,說這是小意思,千萬不要客氣。
金大洲笑著說,張縣長今天還客氣的,還準備了禮物,這樣吃了還兜著走,是不是有點見外了,兄弟從駐村認識以來,不管什麼時候,可是從來不這麼見外的。
張富貴笑了笑說,好久沒請兄弟們吃飯了,竟然請了就不妨大方一回,也像個請客的樣子,再說,這也是別人送我的,不過是請兄弟們幫我消費而已,記這麼簡單,不要多想。
秦書凱等人聽了這話,都配合的笑了幾聲,笑完後卻都轉頭看王耀中的臉色。從開始到結束,一頓飯吃下來,王耀中的表情一直是緊繃著的,不管是誰說了再好聽的笑話,都沒見他笑過,現在也是一樣。
秦書凱用胳膊捅了捅王耀中說,耀中,還不謝謝張縣長的盛情。
王耀中看了秦書凱一眼,知道這件事也不能太過份,至少表麵是這樣,勉強說了兩個字,謝了。
如此的一鬧,似乎關係比以前和好了,其實到底怎麼樣,大家心知肚明,不過是不願意說出來而已。後來,一行人從酒店裏出來,秦書凱和金大洲,王耀中一行,決定散步回去,路上談談一些事情,張富貴則帶著張軍坐上了張富貴的車,說張軍喝多了,要把張軍送回家,先走一步。
到了車上,張軍才敢放棄偽裝的醉態,他的酒量本來就大,一瓶酒想要把他喝倒,還差點,他咬著牙對張富貴說,張縣長,你也看到了,這個王耀中,真他媽的不識抬舉,我的心裏很是生氣啊。
張富貴說,算了,張軍,男人要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忍一時風平浪靜,現在能保一時平安,你就自求多福吧,說這些廢話有什麼用,如果這個王耀中,真的找個理由整你,別人還不好幫助你,而現在我們又沒有理由整到王耀中。
張軍很不甘心地,很希望把王耀中弄倒,讓他滾出普水,於是說,張縣長,難道一直要這麼受製於王耀中,如果這樣,那肯定是不行的,必須要想辦法改變啊。
張富貴說,放心吧,馬上市裏就要換屆了,市裏換屆後,各縣的領導人也一定會有大規模的調整,到時候看看情況再說吧,如過王耀中不在普水了,很多事情也就不存在了,當然,要是有可能的話,爭取幫你換個合適的位置,估計王耀中也就不敢隨便給你臉色看了。
張軍聽了這話,心裏一陣高興,他暗想,看來自己選擇跟在張富貴後頭混還是選對了。如果張富貴做了縣委書記,那麼以後王耀中還要看著張富貴的臉色做事,想到這裏,就說:
“張縣長,我一定按照你吩咐的去做,等到換屆過後,但是如果王耀中在刻意的得罪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張富貴笑了笑,沒有說話。心裏卻在想,張軍,你他媽的說這些話,也不感到臉紅,如果你真有那個屌本事,今晚我也就不會請他們幾個人吃飯了,更不會在他們前麵示弱。
再說,金大洲等人看著張富貴的車疾馳而去,金大洲衝著王耀中笑笑說,兄弟,脾氣要改一改啊,不能整天板著臉,有些事情,你也不能操之過急,當心狗急了跳牆,可就麻煩了。
王耀中眼睛一立,很不在乎地說,我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和我現在硬碰硬。
秦書凱插嘴說,王耀中,你也別太大意了,古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就算是有心辦一個人,也不要在臉上表現出來,高手對招,要是什麼底牌都被人看出來,還怎麼跟對手鬥。
王耀中說,秦書凱,你說那個張軍算什麼高手,你是知道的,從經貿委綜合科長那裏我已經得到了有用的信息,隻要我想扳倒張軍,現在動手都來得及,今天我是給你們麵子,顧著張軍跟秦書凱畢竟是老同學的關係,你們又都跟張富貴曾經是兄弟一場,否則,張軍不管喝多少,我都不會給他機會。
金大洲說,耀中,這話你還真是說錯了,我和秦書凱兩個人阻止你扳倒張軍,不是為了顧忌所謂的這份兄弟情義,我們做事很多時候原則是有的,這麼做其實也是為了保護你。
王耀中不解的問,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啊?我這個人也沒有什麼大的問題,難道還怕別人怎樣。
金大洲說,張軍這個人我還是比較了解的,要說他有一些吃吃喝喝的小問題,肯定是有的,但是大的貪汙受賄他應該沒有,不是說他不想,而是他當一把手的時間也不是很長,還沒有那個膽,或者說想提升,很注意控製,你要是真把他辦了,他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傷,那就失去扳倒一個人的實際意義。再說,隻要張富貴還繼續幫張軍撐腰,很多事情事事難預料啊,這裏麵最關鍵問題是,張富貴跟張軍走的這麼近,張軍必定掌握著張富貴的一些事情,你這個紀委書記要是對付張軍算是綽綽有餘,但是,加上一個張富貴,很多事情就很難在你的控製範圍,因為張富貴這個人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