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輕聲回答說，苟老板，這個秦主任發脾氣了，還讓自己帶話給你，恐怕是看出了什麼道道。
佳華一聽這話有些慌了神，如果是這樣，那麼以後的項目就和自己無緣了，他連忙問小冰，你確定他看出咱們的目的了？
小冰無奈的解釋說，我已經盡力了，或許真像他自己說的，咱們玩的這些都是他玩剩下的，苟總，這次好像是遇上高手了。
包間裏，苟佳華原本正在跟牛大茂聊天，談的很是高興，接完小冰的電話後，他的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嘴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這下子恐怕是玩完了。
牛大茂也正準備離開，聽苟佳華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來，趕緊問他，出什麼事情了？
苟佳華心知，自己是通過牛大茂的關係才能跟秦書凱聯絡上，現在事情沒辦成，還給秦書凱留下了相當惡劣的印象，這事情辦的，實在是有些窩囊。苟佳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跟牛大茂解釋眼下的局麵，隻能輕聲慢語的細細從頭說來。
苟佳華說，牛大茂，咱們這麼多年的老關係了，有些事情，我也沒必要瞞著你，你知道我們公司為了爭取到化工園區的項目，早就在化工園區的馬成龍書記身上下了不少功夫，馬成龍好女色，我就給他送女人，馬成龍愛錢，我就給他一紮一紮的送錢，這還不算，為了做到化工園區的工程，我連自己的小秦人小冰都送給馬成龍享受過了，可是現在馬成龍竟然說，研究所的事情，市裏已經直接布置到了秦書凱主任的頭上，他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大忙，正因為這樣，我才會求你把秦書凱介紹給我認識。
今天的飯局我也算是費了功夫，原本指望著小冰出場後，能把秦書凱拿下，事後再送點硬貨給他，這事情也就算是成了，化工園區的書記和主任都被我苟佳華給拿下了，這工程的事情，還不是穩當當的定在我的頭上。
沒想到，你這位老領導猴精啊，小冰一出手就叫他給識破了，這事情辦到了半截，一下子斷線了，好兄弟，你趕緊幫幫我的忙，幫我想想辦法，把這台戲好好的唱完，別真得罪了你的老領導秦書凱，我的損失可就大了。
牛大茂聽了半天，總算是挺清楚了苟佳華話裏的意思，他剛才心裏還有些納悶呢，這小冰不是苟佳華的小秦人嗎？以前大家一起聚會的時候，苟佳華也帶她出來炫擺過，怎麼這次出場倒是裝出一副貿然撞見的模樣。
沒想到苟佳華跟小冰完全是在演一出戲，而這出戲針對的就是自己的老領導秦書凱。
牛大茂首先想到的是，既然秦書凱看出了苟佳華在給他設套子，而這個苟佳華是自己介紹給秦書凱的，現在弄成這副局麵，秦書凱會怎麼想自己？他會不會以為，這件事是自己跟苟佳華串通好了來給他下套吧？如果他真的這樣想，那可就糟了。
牛大茂一想到這裏，忍不住衝著苟佳華罵了一句，狗日的，你豬腦袋啊，辦事情之前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你以為秦書凱是那種人嗎，這下我可被你給害苦了。
苟佳華本想要辯解，見牛大茂臉色鐵青的模樣，看樣子是真的動了氣，有些理屈的不敢多言語。
牛大茂衝著苟佳華說，咱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是信任你，才會把秦主任介紹給你認識，我服侍他一年多，又是在他的提拔下，才有今天的位置，現在你竟然設套子想要對付他，這就是你苟佳華幹的事情，我可真是看錯你這個混蛋了，我牛大茂的一輩子名聲，可算是壞在你的手裏了，任何一個領導知道我竟然這樣對待對自己有恩的老領導，以後誰還敢提拔重用我？
苟佳華聽牛大茂扯的有些遠了，沒好氣的辯解了一聲，牛大茂，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這事情不是根本就沒成嗎？再說，即使秦書凱把那個女人日了，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能有什麼影響。
牛大茂壓低聲音說，要是成了倒是好說話了，說明秦書凱已經有打算把項目交給你，所以很是放心的日了你的女人，關鍵是事情沒成，現在卻又被秦主任看出你們的目的了，這下子我就算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苟佳華可不關心牛大茂是不是能說得清，他更關心的是自己的業務到底還有沒有希望，這麼多的本錢已經下去了，他不想在秦書凱這裏給絆住了。
苟佳華本想全牛大茂消消氣，然後再幫自己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讓秦書凱心裏消除對自己的成見，牛大茂去根本不理睬他，拎起自己的公文包，快速的走出包間，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