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會盡力而為。”
“不是盡力而為,最好是鐵板釘釘,行嗎?”
敬書記有些為難的眼神看著秦書凱說:“難度太大了,這賈珍園跟馬成龍關係保持時間太長,知道的人太多了。”
“事在人為嘛。”
“那行,我盡量吧。”
幾人各自上了自己的車打道回府,坐在車上,秦書凱瞧著行駛在自己座駕前麵的敬書記專車,心裏幾乎可以斷定,今晚這頓酒喝過後,敬書記應該會把賈珍園的事情妥善處理好,先不說武達作為副市長親自出馬,就憑著自己跟敬書記之間多年的老交情,自己又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他也會幫這個忙。
武達把此事辦的自己認為盡力了,就到賈珍園那兒。
賈珍園四腳朝天地躺在了床上,她聽到開門的聲音,抬頭看到進來是武達,說:“你到我這兒來幹什麼?”
“當然來看看你。”武達說話的時候,已經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自己也一腳把他踢了下去:“你幹嘛來我這兒?”
“當然是做那事了。”武達說話的時候,雙手塞進了賈珍園的衣服內。
賈珍園紅著臉想推開武達的手:“把你的手拿開,嗚,嗚,嗚,我還沒洗澡呢?”
“洗澡急什麼,那事要緊。”
後來,武達跟賈珍園說了今天和敬書記吃飯的事情。
賈珍園說,隻要秦書凱肯出麵,那麼敬書記會處理好的。
武達笑道,你倒是比我還了解秦書凱的樣子。
賈珍園伸手捏了一下武達的下巴說,說什麼呢?秦書凱可是你兄弟?
武達見賈珍園把自己說的話放心裏了,趕緊笑道,我開玩笑呢。
馬成龍出事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趙正楊聽到消息後也很害怕,畢竟之前在普水縣的時候,他是馬成龍手下十兄弟的主要成員,當時跟馬成龍一道幹下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他自己的心裏是最清楚的,現在好不容易自己年紀也快要到線了,也謀到了一個理想的養老位置,卻又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這讓趙正楊感覺有些措手不及。
趙正楊心裏尋思著,馬成龍的案子是在省紀委被調查的,普安市的這幫人找了也沒用,還得從省裏找關係打聽情況才行,可是省裏出了胡亞平這個老關係之外,他並沒有積累下其他可以用得上的人脈,於是趙正楊稍稍準備了一番後,親自去一趟省城。
胡亞平的辦公室裏一如既往的冷清,從一個萬人之上的角色到這種幾乎整日無人問津的角色轉變,有時候對於當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來說,絕對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見趙正楊過來,胡亞平的臉上自然是堆滿笑容的,總算是有個老熟人過來跟他聊聊天了,他心裏還是感覺很欣慰的。
趙正楊跟胡亞平絮叨了幾句客套話後,便開口把話題引向了自己今天來找他的主要目的。
“胡書記,聽說了馬成龍被抓的事情嗎?”
“前兩天剛剛聽說了一些,馬成龍這次也是玩的有些過了,非法集資這樣的事情也敢搞,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誰說不是呢?錢這東西有時候,的確是個禍害。”
“那倒也不全對,主要還是看人的素質,看問題總要辯證的態度看,才能公正。”
“是,是,胡書記說的有道理。”
趙正楊順著胡亞平的話說了幾句後,當著胡亞平的麵長長的歎了口氣說:“胡書記,自從馬成龍的事情出來後,最近一段時間,我總是夜不能寐,我這心裏最擔心馬成龍別再糊塗的把一些成年舊賬給抖落出來。”
“你是說,以前他在普水縣當縣委書記,你在那裏當縣長的時候?”
“是啊,那時候基層的工作不好做,很多人都會采取一些非常規的手段,還有一些吃吃喝喝,拿好處費的問題,總之,馬成龍要是真把這些事都給禿嚕出來,恐怕我也是要落得一個晚節不保的下場了。”
趙正楊說完這番話後,故意沉默了一會,等著看胡亞平的反應。
趙正楊的心裏也清楚,胡亞平現在是失勢的鳳凰不如雞,以前在普安市呼風喚雨的時代已經一去不複返了,尤其是到了省城養老以來,胡亞平已經很少再過問太多的官場是非,自己這次找上門來,如果他不想幫自己的忙,自己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胡亞平也是老官場了,自然明白趙正楊今天來找自己的真實目的,他瞧著趙正楊頭頂上那有些花白的頭發,想想大家多年的老交情,心裏也不由有些歎氣,這種事情,誰攤上都是挺倒黴的,如果不是是在沒辦法,趙正楊也不會找到自己頭上來,畢竟進去的滋味不好受,何況又是這樣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