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剛牽著兩匹馬剛轉過街角,老遠的看見樹下站了幾個人,原來是那姓陸的見吳慧蘭長的頗有幾分姿色,又是孤身一人從外地來的,就心生歹念,帶著手下幾個惡奴想要**一番。
此次出來他們本就是為了避人耳目,不便大肆張揚,加上程剛相信憑吳慧蘭那一身功夫,那幾個惡人休想占得便宜,所以程剛就遠遠的站著,盯著樹下看。
隻聽那為首姓陸的人走上前去,朝著吳慧蘭說道:“小娘子,請問你這是打哪來啊?”
吳慧蘭看這一幫人走過來就知道他們不是善類,於是就計上心來,“敢問相公高姓大名,小女子是打京城而來,隻因妹妹遠嫁此地,近來托人帶信說要生孩子了,我這個做姐姐的豈能不聞不問,這不就趕快收拾行李過來了麼,可是我又從來沒有來過此地,路上向人打聽後仍是不知道我那妹妹住的地方究竟怎麼走,不知這位相公能否幫忙?”
那姓陸的本就是欺行霸市的鄉間惡霸,從來都是魚肉鄉裏,仗著自己舅老爺是朝廷衛所裏的一名百戶,平時除了欺負老弱婦孺之外,其他的好事他是一件沒有做過。
那姓陸的笑嘻嘻的答道:“小娘子你這可是問對人了,在下姓陸名天虎,這方圓百裏可是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啊。”
“那就有勞陸相公了,能得到陸相公相助,小女子感激不盡。”吳慧蘭裝出一副笑容起身一福。
這可將那陸天虎美的都快忘記自己老娘是誰了,他趕緊扭頭對緊跟身後的那人說道:“我說闞五啊,你也看到了,我今天可是要先幫這位小娘子一個忙,人家既然有困難,讓我撞見了豈能不管,你的事情容我改天再幫你出麵如何?”
那闞五豈會不知道陸天虎是何許人也,連忙拱手到:“陸,陸兄,你千萬不要這麼說,您答應幫我我就放心了,既然碰上這位小娘子需要幫忙,那在下就先行別過了。”闞五本來是想叫“陸大爺”,但是一想這樣會壞了陸天虎的好事,所以就改口叫了一聲“陸兄”,他也知道陸天虎不想讓他跟在身邊,再說了,這等好事哪裏輪得到他闞五啊,這一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說完後,闞五徑直走開,陸天虎立即對吳慧蘭說道:“敢問小娘子貴姓,不知你那妹妹家住何處?”
此地乃是河北磁州境內,也就是現如今的河北省磁縣,吳慧蘭和程剛本是由河南安陽返京,他們要途徑邯鄲北上。
於是吳慧蘭對那陸天虎說道:“不瞞陸相公,小女子賤姓吳,隻聽妹妹說過她家住十裏鋪,由於小女子這是初來乍到,所以一時還沒有找到方向。”
陸天虎嘿嘿一笑,說道:“那個地方我太熟悉了,我回家也是必經此地,不如我們同行,也剛好路上可以有個照應。”
“陸相公此言正和我意,小女子在此先行謝過陸相公恩情,不知道我們現在是否可以即刻啟程?”
“可以、可以。”陸天虎笑嘻嘻的對吳慧蘭說道,接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轉身對後麵的四個家奴說道:“還不快前麵給吳姑娘帶路?”
四個家奴平時就跟著陸天虎為虎作倀,為禍鄉裏,他們豈能不明白陸天虎心中所想?四人立刻在前帶路,專揀那些僻靜的小路行去。
吳慧蘭本就是想故意整這幾個惡人一番,再加上自己的身手也不差,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她也已經瞥見程剛牽著兩匹馬就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頭,於是就跟在眾人身後,想看看他們究竟想玩什麼花樣。
出了鎮子,前麵是一片樹林,前方四名家奴停下腳步,轉身將吳慧蘭圍在中間,陸天虎也露處原形,上前一步,對著吳慧蘭說道:“小娘子,今天你遇到大爺可是插翅也難飛了,實話告訴你吧,在這一帶,大爺我可是要雨得雨要風得風,怪隻怪你太相信我們。”
陸天虎說完就要對吳慧蘭動手動腳,吳慧蘭豈是易於的主?她生於將門之家,從小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拳腳功夫也是十分了得,雖然沒能像楊門女將一樣上場殺敵,但是一般普普通通的七八條壯漢卻也未必能近得她身。
隻見吳慧蘭一把抓住陸天虎的手腕,一招擒拿手,已經讓陸天虎的胳膊疼的呼天搶地,差一點就要跪地求饒,陸天虎手下的一幫惡奴見狀,紛紛挽起胳膊要上來幫忙。卻聽吳慧蘭說道:“叫他們都別動,否則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