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為了私欲可以隨意更改祖訓的人他也配得到我的尊崇?”話已至此,費洋整個人的氣質像是變了一樣,若說之前是平靜無波的湖麵,那麼現在就是驚濤駭浪的大海,像是要卷起滔天巨浪,吞噬一切。
“費洋,你可知你在說些什麼!”聽到有人如此褻瀆他們的神,一些長老紛紛站起與費洋對峙。
“費洋,我可以理解你為了冷闌之事對大祭師心有嫌隙,但我決不允許你侮辱大祭師!”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人們對於精神信仰都是很看重容不得他人詆毀。而費洋的話無疑刺痛這些以大祭師為馬首的一眾群體。
“哼,一群蠢貨,被人當成工具使用還在這裏沾沾自喜,真是不知所謂。”費洋冷眼說道。可以說,明月所提到的大祭師深深刺痛他內心的傷痛,所以此刻他再也不能像之前那麼淡定的置身事外,現在的他才真像是一個人該有的情緒。
“費洋我敬你我同袍一直對你忍讓,可你也不要太過分!”這是大祭師一脈。
“戚!如果不是大祭師做的太過分,冷闌少主又怎麼會反叛!說到底都是大祭師妒忌冷闌太強大,害怕冷闌日後成為宮主不受他的控製,才打壓冷闌少主!”冷闌一脈的同樣不甘示弱。
“小人休得胡言,大祭師豈是你說的那種人!明明是冷闌自己居心不良,企圖出賣殘夜,被大祭師發現,才沒有遵照以往規矩立的奚羽。因為大祭師知道若是殘夜被冷闌這種小人得去,是萬萬存活不到今日的!”兩派對立,火藥味十足。
“費洋,冷闌什麼性子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最後,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怒喝。
若那冷闌真有大家之範,在文武雙全的情況下大祭師又怎麼會出言指明由奚羽擔任宮主之位?偏偏他陰狠毒辣,毫無容人之心更是妒忌比他有才幹的人,總是想著法兒除掉比他優秀比他有天賦的人,最可恨還是這冷闌做盡陽奉陰違之事。對於這樣的陰險小人人大祭師又怎麼會讓他坐上宮主之位?
“闌兒他隻是還小,若是在宮主位上磨練幾年會好的。”費洋據理力爭。
“若真是由這等狠辣小人坐上宮主之位恐怕現在的殘夜早就消失彌爾了!”冷闌做事太過極端,在殘夜的老人又有誰不知?這費洋不過隻是在自欺欺人。想到這費洋一生孤獨,隻有冷闌這麼一個徒弟,又是天賦極高,自是寶貝的緊。一些長老微微歎氣。
其實若真是要說起來,造成冷闌走向絕路的不是別人恰恰是費洋!正是因為他的太過寵愛才造成冷闌無法無天的性子。
“冷闌無視宮規,為一己私欲勾結外人殘害同胞,是照成宮內紛亂的罪魁禍首。”一直沒有說過話的奚羽起身說道“大祭師曾言,若是冷闌心胸能夠容人,想要帶領殘夜走向輝煌也不是不可能的,是費閣主誤了他。”沒有拐彎抹角,奚羽直接這樣說道。
“在沒成為費閣主徒兒的時候,冷闌的性子不是後來那樣的。”大祭師曾經與奚羽說過,殘夜是未來走向是輝煌還是越加落寞皆看冷闌。不僅因為此人極具才華,更是因為他的氣度。隻是後來,拜入費閣主膝下的冷闌光芒越加璀璨,但整個人的性子也變得乖戾,說話語氣每每總是以未來宮主自稱。一言不合即是開打,更是不能聽到一點兒對自己不好的話。
“闌兒...?”費洋回想以往,有些迷茫“我叫他有強者之心,有什麼不對?”
“有強者之心沒有不對,錯誤的是方式。”奚羽說道“雖有強者之心,卻沒有相應的氣度,縱是在強大也會被人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