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集又能有多大,被拉著跑了一個多時辰,蘇小小也感覺有一些累了:“雲兒,玩的差不多了,我們去布莊看看,就回去。看有沒有好的料子,有的話,就回去做一身衣裳。”
聽到這話,蘇雲墨的精神又來了,他的衣裳都是姐姐做的,別人都誇他穿著好看了,看姐姐一副走不動了的樣子,他自己很開心的往前跑,他可是認得路的,當然還時不時的回過頭來看看姐姐走到哪裏了。
“雲兒,慢點,小心撞到人。”蘇小小看到這布莊門口也沒有多什麼人,隻是叮囑一聲。
蘇雲墨應了一聲,可是他不撞人,自己卻被人在門邊撞到。“哎呦,該死的賤民,我家小姐的路也是你能擋的。”蘇雲墨來不及看人,先聽到一聲刻薄的女聲,後麵又有告狀的聲音傳來:“小姐,這賤民把雲錦撞到地上了,那可是小姐準備用來做嫁衣的,可怎麼辦?”
“你胡說,明明我站在這裏等我姐姐,是你自己撞的我,我五歲,你明明這麼大了,我怎麼可能撞得到你,還怪我身上,潑婦。”蘇雲墨不服氣的回道,他的一張嘴經過萬鈞才那個家夥的**可是毒的很,他也看清楚那個穿著青衣,一身丫鬟服飾的女人,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懷裏抱著一匹大紅色的錦緞。
“你這賤民說什麼,還有膽子還嘴,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誰嗎,她可是縣令的小姐,你是個什麼東西?”丫鬟毫不客氣的罵回去,還不忘了報出自家小姐的名頭,以前起了衝突,隻要聽到縣令女兒的稱號,那些人不都是乖乖認錯。
“縣令小姐出生高貴,不是咱們平頭百姓可以比的,不過你算什麼,不過是個奴才,打著縣令小姐的名聲仗勢欺人,整天就知道敗壞你家小姐的名聲,要我說,如今外麵說縣令小姐的名聲霸道,就是你們這些欺主的奴才造出來,害的小姐白白擔了名聲,還被隱瞞著,我要是有這個的奴才,早就趕出去了。”見蘇雲墨摔倒,趕過來的蘇小小正好聽到這一句,一邊看蘇雲墨身上有沒有怎樣,一邊毫不客氣的回道。
“小姐看重雲錦,一匹布能有多重,讓你拿著,你不該更加仔細一點嗎,我弟弟這麼個大活人站在那裏都能絆倒你的腳,可見你根本就不仔細,把小姐的話不當回事。身為一個奴婢,卻做不好主人交代的事情,要你有什麼用。”蘇小小見那丫頭氣急,接著說道,一句話比一句話狠,她以前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現在生活的也是一派平和,和特權組織接觸的少,現在不過是個丫鬟,就敢罵她弟弟是賤民,還有什麼好同情的。其實她也明白,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會有什麼樣的下人,指不定這位‘名聲’頗大的小姐不是個好相處的人,但是她現在處處捧高,那小姐就算想也不好推翻,不然還能說這名聲是事實。
“你胡說。小姐,不是這樣的,我對小姐是忠心耿耿的,是她,是她是誣陷我的,怪我把她弟弟撞倒了。”蘇小小說的罪名太大,丫鬟根本就背不起,這完全是死罪啊,白著臉,隻是趕緊的跪在地上給新出來的那個十五六歲的女子不停的磕頭。
女子已經長成,大約一米六二的樣子,細腰,皮膚白皙,一雙杏眼,看起來很可愛,不過眼睛裏麵的東西實在不討她喜歡,白費那雙眼睛。無端的讓她想起關於這女子的傳聞來:據說此人性格刁鑽,經常為難別人,同她在一起打交道的小姑娘,可能今天同別人交好,若是說錯一句話,就百般難堪還回去;據說她看中的東西隻能是她的,不是她的,別人若是識趣雙手奉上,還好一點,若是別人舍不得給,也會搶過來毀掉,因為沾上了別人身上的俗氣;身邊的丫頭換的最是勤快,好多都是被打的受不了,甚至沾了人命;別人要是有一點得罪她,她絕對會讓人知道什麼叫睚眥必報。看著丫頭嚇成這個樣子,就確定這女子絕對不是個好相與的。
“春梅,還不趕緊給小妹妹道歉。”女子有一些居高臨下,但是她一開口就吩咐下人道歉,倒是讓周圍的看的點頭,小聲議論著,看來這縣令小姐是個好的,就是脾氣太好了一些,被家裏的下人欺瞞,那些人也太不厚道了,既然吃他家的飯,怎麼欺負小主子了,之類的話。女子眼中得意的看了蘇小小一眼。
“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請您原諒。”丫鬟立刻換了一個方向,嘴裏念叨著,頭磕得砰砰響。
蘇小小避開了磕頭的丫頭,看著那般盛氣淩人挑釁她的人,心下一沉,恐怕那刁蠻任性霸道小心眼的名聲就算有對不上的地方也差不了多少,再聽到旁邊說她溫婉的人群,撇了撇嘴角,假裝看不懂:“小姐,說的哪裏的話,撞的人是我弟弟又不是我,她要跟我道什麼歉?”
“原來是我聽岔了,春梅還不給那個小弟弟道歉。”女子皺皺眉,再次吩咐道。那喚作春梅的女子額頭都磕腫了,可見力道不輕,聽了話,乖乖的轉了方向,繼續磕頭。
“道個歉就行了,又不是多大的事,用不著磕頭。”蘇小小把蘇雲墨一把拉開避開她磕頭的方向,不是很在意的說道。那叫春梅的磕頭磕暈磕死都與他們沒有關係,平白的壞了他們的名聲,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