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三,你已經考慮了很久了,還是趕緊的下決定吧。”一個男人在為十三倒酒,他的容貌有幾分同十三相似,但是更多的是玩世不恭的神色,而且年紀也將近三十了。
“三哥的要求,讓十三很為難。”他嘴裏說著“為難”,實際上一點兒為難的感覺都沒有,好像說的事情跟他無關。
“有什麼為難的?不過就是求你讓我看一眼。看一眼都不行?”這男人臉上的表情跟癩皮狗差不多,讓人想抽他,卻又怕打髒了自己的手。
“三哥言重了。”十三的話總是不多,都避而不談重點,要照他這樣說下去,就是在這裏坐上三年也沒有個結果。
男人歎了口氣,說:“子鷹還沒有過來,怕是遇到麻煩了。老十三,你不想知道,替你打頭陣的那位姑娘現在怎麼樣了?”
十三還是雲淡風輕:“三哥如此神通廣大,應該知道她是動不得的。”
男人壞笑道:“如果真有什麼事,那就是因你而起,你也別想撇得幹幹淨淨。不過最直接的,你的計劃是完不成了,那才是大問題。”
“我很不解,這件事情當時我就沒有參與,現在隻不過接了個幫忙的任務,三哥為什麼這樣苦苦相逼呢?”
男人笑了笑說:“當我不知道送到我們手裏的畫像是誰畫的麼?‘一開始就沒有參與’,虧你好意思說。”
“三哥還是老樣子,歪理一堆,我還是喝酒觀景好了。”
“你還不是老樣子,三杆子打不出個屁來,美酒喝到肚子裏都捂成壞水。”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侍衛來報,人回來了。刺客押著陸明月走進了侍衛圍起的圈子,還沒等她看明白究竟,胳膊就被那刺客給擰住了。
“哎,哎!疼啊!要斷了!鬆手 ”那刺客並不是嚇唬她,再用一分力,她的手臂就得脫臼。
那男人壞笑道:“十三,我知道你是比較難勸的,所以隻能委屈這位小姐了。你要是不答應呢,我就折斷她一處關節。我也不知道人身上有多少關節,反正都折了也死不了,了不得就是癱瘓罷了。”
陸明月果斷尖叫起來:“不要啊!疼也要疼死了!”
十三的神情依然無動於衷:“三哥,你實在無須為了這點小事得罪人,沒有這位小姐幫助,我也可以找別人。”
明月的心涼了大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生意不成仁義在,怎麼生意成了反倒沒仁義了?
男人猛地點頭說:“對啊對啊,我也覺得是小事,你就答應了吧。”
正在僵持中,忽然有侍衛匆匆跑來,看來周圍的山中也安排了人手。男人驚訝,問:“怎麼回事?”
“公、公子……有人上山來了,一溜的穿著藍幽幽的防水油布甲,是海師的人!”
“哎喲糟糕,捅到馬蜂窩了,我們是不是應該趕緊溜?”
十三鎮定自若地說:“後邊的路是通向海蘭灣的,三哥請便。”
海蘭灣在平時是景色絕佳之地,但現在對他們來說就是死路。男人隻得又坐下,看樣子要聽天由命。
“明月!你沒事吧?”衝在最前頭的是個胖子,鎧甲是特製的,兵器也是特製的,急怒攻心,滿臉通紅。
陸明月鬆了口氣,點點頭回應,問道:“哥哥你怎麼來了?”
陸飛雲指著身邊的一個陌生人說:“是他來報的信。”那陌生人點點頭,然後徑自走到十三背後站定。陸明月吃了一驚,隨即就明白了,嫣然一笑,心裏對十三有說不出的感激。接著她回轉身,反複打量那刺客,仿佛在數他身上最多可以剮下多少刀。
“老子是海師統領,鎮南將軍陸飛雲,誰動我妹妹,我劈了他!”雖然那石桌並沒有動一下陸明月,但它最先被一刀分屍。
陸明月攔下哥哥,撫慰了幾句,然後輕快地來到刺客麵前,先好好欣賞了一下他緊繃的神情,然後緩緩地說:“哥哥,你從海上趕回來,怕是要耽誤了練兵,這個人就交給我處置好了。”
陸飛雲又惡狠狠地看向那神秘男人,十三卻道:“將軍,他是我三哥,這其中有些誤會,還請將軍看在十三的麵上,不要計較了。”
“十三?……”陸飛雲有些疑惑,仔細打量二人,又看不出端倪,但始終心存疑慮。
“來人,給我綁了!”陸明月看著那方才還無比囂張的刺客現在一臉青綠,別提有多開心。當然,她不是這麼浮淺的人,她是為即將到手的小銀幣開心。
哪裏賠了,就從哪裏賺回來,落在我陸明月手裏,你就後悔出生到這世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