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錚推了一下皮夾克,皮夾克踉蹌著朝前跨了一步,走進了深巷拐角的胡同。
“他娘的,劉三你搞什麼神秘?老子還以為是條子呢!操!”一個披著大衣,嘴裏叼著根煙的中年大漢謾罵著,他就是剛才那個黃老板。
“你他娘的票賣完了?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皮夾克耷拉著腦袋,沒有回應黃老板,他抹了把鼻子,又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抬頭看了眼黃老板,又轉頭看了一眼在拐角處的吳錚。吳錚緩緩走了出來,臉上毫無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他娘的,劉三你搞什麼鬼?這家夥是誰?”黃老板見到自己手下帶了一個陌生人,重新警惕起來,直接一口吐掉了嘴裏的香煙道。
“他……他……我不認識他,這小子壞了我們的生意,還打傷了我們兩個兄弟。是他……他把我押到這裏來的。”皮夾克邊說,邊朝黃老板方向爬了過去。
“黃老板,你懂不懂規矩?我是能在這裏讓別人看見的嗎?”
吳錚循聲望去,赫然是之前在火車站接收采訪的大肚子火車站站長。
黃老板朝皮夾克大媽道:“他娘的廢物,就他一個嗎?”
“就……就他一個。”
“黃老板,這是你自己看著辦,我站裏還有事,我先走了,哼!”
“馬站長你放心先走,這家夥肯不會記得你在這裏出現過的。”
馬站長說完就拎起一個皮箱轉身就打開了身後死胡同的一扇門,瞧都不願意瞧吳錚一眼,直接閃了進去,然後鎖上了門。
黃老板掌擊三下,吳錚身後立刻出現了四個壯漢,加上黃老板身後的兩個手下,一共有六個人。吳錚被夾在了狹窄的死胡同之中。
“老大,這小子可橫著呢,他還說他要帶我們去見警察……”
“閉嘴,老子一會兒再收拾你。”皮夾克見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幫手,立刻又恢複了神氣。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直接被黃老板給怒喝了回去。
黃老板轉過臉朝吳錚露出了凶相道:“哥們,你就一個人來的?”
“就我一個。”
“你想要幹什麼?”
吳錚看了看黃老板手中拎的皮包,估計裏麵裝的全是火車票,剛剛與貨車站的那個站長交易完,緩緩道:“我不想有人受傷。把票交出來,讓大家都能回家,這事就算了。”
“嗬嗬,你腦子沒病吧?真不知道是哪來的鄉巴佬,給老子打,打的他腦震蕩!”黃老板顯然沒多少耐心,直接招呼自己的手下動手。
一個大漢,直接衝上來飛起一腳。吳錚身子一斜,雙手直接抓過那大漢的腳脖子,直接發力朝邊上牆頭一甩。大漢重重的被砸在了牆麵上。他的身體沿著牆麵緩緩滑落。哢吧一聲,吳錚順勢將那人的腳脖子擰骨折。隻是這兩下,吳錚把在場所有人都驚到了。他們從來打人揍人,都是拳打腳踢,從來沒見過這麼專業的手法,簡單明了,要命的是吳錚還沒有動他的下盤。
這倒不是吳錚手段殘忍,應該說他脫下軍裝之後已經是非常之仁慈。按照他在部隊的作戰方法,他已經是最低限度降低了對這個大漢的傷害,他隻是讓他失去了戰鬥力,也沒有將他致殘,隻是讓他暫時失去了戰鬥力。那大漢疼的悶哼一聲,直接暈了過去,再沒有其他動靜。
吳錚依然是那種沒有任何喜怒哀樂的表情,沒有任何言語。他伸出右手,四個手指勾了勾,示意黃老板等人繼續。
“喲嗬,哥們是練過的哈,弟兄們抄家夥!”黃老板也是見過世麵的人,隻看吳錚的伸手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不敢大意,直接招呼手下抄家夥。立時,剩下的五個人都是掏出了彈簧刀。但都是躍躍欲試,還沒一個敢單獨上前去。
“怕什麼?一起上!”
在黃老板的嗬斥下,剩下的人叫罵著一起撲了上來。吳錚閃電般的飛出一腳,準確踹在了衝上來的一個人的小腹,那人疼的隻得雙手捧腹。緊接著一個飛身,膝蓋驅前,將好頂中那人的鼻梁,那人直接蜷縮在地,沒有任何聲響。
一把匕首從吳錚背後刺來,吳錚有如後腦長了眼睛,腦袋一歪,一條握著彈簧刀的手臂出現在他臉頰旁。吳錚直接架住住此人的手臂,順勢一個被口袋,將此人直接一個過肩摔。隨即緊握住此人的手腕,反向一擰,嘎巴,又是一聲脆響。
兩個人呼喊著一起從正麵出腳踹來,吳錚眼疾手快,一對鐵手同時抓住兩人的腳脖子,用力往後一拖並下壓,兩人被強行做了一個體操上的“劈叉”,同時骨骼脆響聲起。剩下的那個人退了幾步後,一咬牙握著彈簧刀向吳錚潮衝而來。吳錚十分輕鬆的閃過對方的出手,同時朝對方腋下就是猛的一拳,彈簧刀落地,那人疼的在地上隻有打滾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