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已經在攻擊範圍,劉旭不敢妄動;二步,以有八成勝算,劉旭依然未動,一步,劉旭表麵露出絕望的眼神,閉上了眼睛。
陳執事打量了一番劉旭,這才向懷中摸去,就在這時,劉旭調動五成靈力擊向陳執事喉嚨。
陳執事瞳孔猛烈一縮,反應敏捷,順勢向後一坐,同時縮回伸向劉旭懷中的手,向上一揚,打偏了劉旭的拳頭,避開了致命傷。
劉旭拳頭一下打在了陳執事肋骨上。
陳執事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借力一個後翻,與劉旭拉開一些距離。
劉旭牙齒一咬,果斷放棄對(毒)藥的壓製,調動所有靈力,擊向正欲爬起來的陳執事,陳執事正是舊力未去,新力未生之時,無法反擊抵抗,繼續向後一退,準備再一個後翻躲避。
可這次慢上了半拍,陳執事悶哼一聲,被劉旭擊中心髒,飛出三丈多遠,劉旭一下癱坐在地,連吐三口鮮血,體內(毒)藥沒有靈力的壓製,全麵爆發,破壞著他的經脈。
劉旭大汗淋漓,臉色發黑,趕緊盤膝坐下,吸收四周天地靈氣進入體內壓製(毒)藥擴散。
這時,劉旭不遠處陳執事卻慢慢爬了起來。
“怎麼可能?如此致命傷,還沒死!”劉旭瞳孔一縮,驚悚道。
“小子,你很不錯,竟然把我傷成這樣。”陳執事捂著胸口,慢慢的從地上爬起,嘴裏還有鮮血溢出,“沒想到你還有如此心機,可惜就是太嫩了。”
陳執事冷笑的目視著劉旭,緩慢地向著他靠近,若仔細看,在陳執事的眼底下有著一絲心悸,他沒有想到劉旭還有如此心機,如此反應速度,最主要的是那種麵對生死還能想好應對的能力,若是經曆風雨鍛煉而成,那還說得過去;若是天賦,那接下來就將不堪設想,必將是一場苦戰,一場生與死的對抗。
陳執事的腳步很慢,甚至有點虛浮無力,好像沒有任何防備,但劉旭敢保證,若是自己現在出手攻擊陳執事,他絕對能夠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劉旭盯著陳執事,一邊壓製**,一邊積蓄靈力,他不想死在這裏,他不能坐以待斃,他還要回家,還要見自己的娘親,這個時候,他不能有絲毫膽怯。
陳執事走到一半就半跪在地上,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撐著身體,搖搖玉墜,好似傷勢太重,讓他無法支撐。
劉旭不敢大意,觀察著陳執事,暗想:此人先刁難痛罵吳風,安排最難最苦的任務,讓人產生錯覺,以為他與吳風有著矛盾,欲致吳風於死地,接著把我留到最後,裝出結交我的樣子,表麵告訴我這是最簡單的任務,其實我己經落入陷阱,隻有他與我知曉我的任務,事後他完全可以修改。
然後此人又派吳風過來引我喝下毒酒,吳風憨厚忠實的臉騙取我的信任,再在我剛趕路到這,靈力有那麼一些消耗,又加上我對吳風沒有一點防範,大聲說話吸引我的注意,掩護吳風偷襲我,若不是左手傳來巨痛,恐怕此時我早己失去行動能力。
關鍵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此人在明知我以中毒的情況,依然等待到(毒)藥最大程度的揮發,最後才不僅不慢的向我靠近,實則是在觀察我的反應,在蹋第三步時,突然猛然後退,並出言相譏,並抱起石塊攻擊我,實則是在試探我還有無威脅能力,我以一步距離襲擊他,換做其他人不死也必半癱,而他隻是重傷,此人做事不但一環緊扣一環,一計連接一計,好謹慎,好計謀,好心機!
劉旭並非笨蛋,仔細一想就知道了結果,要怪就怪自己太幼稚,太天真,以為在宗門內絕對安全,世人在巨大的利益麵前,都會鋌而走險,何況低沉許久,三十年未有一絲進展的修真者。
“若給你時間成長,你必定會超過我。”陳執事陰沉著臉,故意把聲音壓得很低很沉,“將去雜丹給我,我會給你一個痛快,否則,我會挑斷你四筋,讓你生不如死。我從一個雜役到現在這個位置,其中的手段你是無法想象的。”
陳執事將撐著的手收回,也盤膝坐在了地上,與劉旭相對坐著,這將是一場持久的對抗,不止是身,更是心的對抗。
“好計謀,好心機,好手段,此人在這種情況下還不放心,還在對我進行心理攻擊,消磨我的意誌。”劉旭不得不佩服陳執事的手段與心機,就算在這種情況,依然如此謹慎,步步為營。
劉旭看著陳執事的一舉一動,想了許多,這陳執事不但是個小人,還是一個潛伏的陰謀家,這種人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必有著十足的把握達到目的,就算中途出現了意外,他也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做出判斷,如何應對。
劉旭深吸一口氣,不敢大意,也不能大意,今天,他還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裏,還是一個未知數。但若此時隻要他有那麼一點的虎,陳執事就會立刻取他的性命。